“殿下,她似乎是稷王身边的乾魂,往日里稷王来您宫中时,她在外等候,奴婢见过她。”
果然逃不过去了。岳疏桐心中一叹。
“你这贱婢,陛下的寝殿也是你能来的!”皇后闻言怒斥道。
见皇后发怒,殿内的人再次跪下,战战兢兢。
“皇后殿下恕罪,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贸然闯入,贤贵妃娘娘已经斥责她了,奴婢方才还想把她赶出去呢。”水华忙道。
“贤贵妃,你就是这么教导手下人的?随意插话,成何体统。”皇后的声音冰冷非常,“子规,带下去,狠狠掌嘴,让她好好学一学规矩。”
水华面露惧色,双眼充盈着泪水,却不敢叫喊,只能任由皇后的人拖动。
“是妾身管教无方,请殿下责罚。”贤贵妃垂首跪下请罪。
“罢了,你这几日侍奉陛下劳苦功高,功过相抵,不赏不罚。”皇后对贤贵妃不屑一顾,“至于这个贱婢,定是觉得有稷王撑腰,便可视宫规为无物,若不好好惩处,岂不是给一些不安分的人打了样。”
皇后一番话说得岳疏桐又委屈又愤懑。
“殿下明鉴,我只是来送些补品,并不曾无视宫规。”岳疏桐忍不住出言反驳道。
“好啊,好啊。”皇后咬牙切齿,“当初陛下恩准稷王开府时,我便劝过,说他年纪小,还不知怎么辖制底下人,若是就这么出去,再碰上几个刁仆挑唆,只怕府里要翻了天了。如今怎么样,果然如我所说,纵得这贱婢如此狂妄。非但不知罪,还敢顶撞于我,不知天高地厚。把她拖到外面,重打五十大板。让后宫里的人都看着,藐视宫规,罔顾尊卑,就是这个下场。若是她还有口气,便算她命大;若是死了,我再命人去乾牢挑好的,赔给稷王。青鸟,你来监刑。”
皇后话音刚落,几个人便一拥而上,将岳疏桐一路拖到门外,摁在摆好的长凳上。
不等岳疏桐挣扎,木板便重重地打在她身上。
霎时间,岳疏桐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拦腰折断一般,剧痛无比。
岳疏桐的四肢被死死摁住,无法动弹,只能承受着那锥心刺骨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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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一下又一下地落下,越来越重。岳疏桐开始还觉得疼痛难忍,可渐渐地,她开始感觉不到痛楚,视线也变得模糊,只觉得身上发冷,头发昏。
终于,行刑的人停下了。五十大板,一下不少。皇后的刑罚终究是要不了岳疏桐的命。
岳疏桐全身湿透,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
“竟然还有气儿。”
有人揪住了岳疏桐的头发,强行拧过她的头。透过垂下的碎发,岳疏桐勉强能看清那个人。
是子规。
子规戏谑地笑着,故意将岳疏桐拉起,又突然松手,让岳疏桐重重磕在长凳上。
岳疏桐只觉得口中瞬间溢满腥甜的气息。
耳边响起了一阵嬉笑声。
“贱骨头就是硬。不像刚才那个小娼妇,才挨了我十个巴掌,就哭着求饶了。”
“你饶过她了?”
“哪能。她虽然求饶,却绝不认错。就只能让她受够这二十下了。”
“掌嘴之刑,二十下也能受住。倒是这挨板子,我自小长在宫里,还没见过能扛过五十大板的人呢。”
“算她命大,把她送回去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放肆。”
岳疏桐被粗暴地架起来拖走了。
她昏昏沉沉的,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痛了起来,直入骨髓,宛如万箭穿心。
岳疏桐无力动弹,只能任由那些人拽着她。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耳边“吱呀”一声响,是门开的声音,紧接着,她便被丢在了地上。
地面冰冷,直让人觉得如坠冰窖。很快,岳疏桐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