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瀚闭上眼,静静迎接,生命终止的时刻。
"这便是死亡吗?"郄瀚脑海浮现出这样的念头,死亡好像也不会有一瞬间的剧痛啊。
只是,怎么死了还能感觉到,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撕裂感呢?怎么还能感受到每一寸肌肤传来的疼痛呢?
"喂,你还要待在那儿多久?"一个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郄瀚是觉得自己在哪儿听过,但绝对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睁眼,郄瀚便是看着近在咫尺的箭尖,漆黑无比,散发着寒芒,携带死亡气息。但是天魔却在那儿一动不动,甚至,黑气都被凝结。
艰难转头,顺着声音望去,不远处有一人,身形修长,衣着大褂,手里握着一张弓,银白色的弓身在阳光照映下,格外刺眼。
弓身两头各自刻有一条龙纹,龙头含有宝珠,两个宝珠之间有一道略粗的线。而此刻弓弦紧绷,箭矢搭在上方,随时可能发射。
"你是?"郄瀚肯定自己见过。
"噢,我说呢。"那人走近,才清楚看见郄瀚身体的状况。
"啧啧,内部骨骼碎裂错乱,外面肌肤皮开肉绽。"
"给他一颗瑶池金丹。"
"主人!"那男子身后出现一人,半跪,说道,"此物,过于贵重,望三思!"
"唉,你,怎么总是改不了你那臭毛病啊!都是些身外之物,不需如此刻意。"
"这……"跪着的男子低头,不再说话。
"貔貅啊貔貅,不会叫了这名字真只进不出了吧。"男子放下弓,另一只手放在名为貔貅的男子头上,揉了揉。
"主人,貔貅惶恐。"貔貅将手抬起,放在了头顶男子的手上。
"我知道你以前过得很苦很难,但是我并不缺这些,知道吧。"男子缓缓抽回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貔貅坚定的回应。
他本就不该,也没有资格追随主人。他只是万千难民的一员,只是无房无地的流氓之民罢了。
貔貅起身,而后瞬间出现在郄瀚身后。
郄瀚看到他拿出一个红色的丹药。丹药上面竟是有着四道,不对,是五道,而且是金色的纹路。金色点缀在鲜红的丹药之上,显得此物更加贵重。
"便宜你了,这等七阶丹药,珍稀程度堪比八阶呢。"随后貔貅小心翼翼地塞进郄瀚嘴里,再将郄瀚抱起,远离了天魔。
"现在该算算我们账了。"那人弯弓拉箭,用力拉满,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显得尤为明显。
箭矢呈深蓝色,箭头锋利,箭羽鲜艳,长度适中。
他瞄准目标,眼神专注,呼吸平稳。突然,他松开弓弦,箭矢如离弦之箭般飞出,破空而行,带起一阵风声。
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飞速接近天魔,最终正中靶心,入木三分。
"你杀不死我!"天魔被箭矢命中,终于是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是被封印太久,变得傻了吧唧了吗。"那人毫无掩饰的嘲笑。
"不可能,我是不死不灭的!"天魔怒吼。
然而箭矢穿过天魔,缓缓消失,天魔也随着箭矢而逐渐解体。
"不,不可能!"天魔的声音带着恐惧,逐渐变弱,直到消失化为虚无。
郄瀚看着,疆良,童抗,自己三人合力都无法消灭掉的天魔,竟然被那人一箭击溃,不免感到失落,但还好,起码天魔确实死了。
"你好,我叫玄时。"那人一步踏出,眨眼间出现在郄瀚面前,然后伸手,想要拉起郄瀚。
郄瀚服下瑶池金丹之后,身体愈合极快,虽然还需静养,但起身活动居然毫无问题了。
郄瀚伸手,被玄时拉起。
"你好,我叫郄瀚。"郄瀚回应,这个玄时,已经帮了自己两次了。心里也是十分感激的。
"对不起,是我的失职,才让天魔在这片地区为非作歹。"玄时看着郄瀚站好,竟是微微鞠躬道歉。
"别别别,我还得多谢你救我一命,两次给我丹药呢。"郄瀚连忙摆摆手,受宠若惊。
气氛有些微妙,貔貅也是被自己主人动作给吓着,连忙走到旁边,他可受不得主人的鞠躬。
"这,天魔是怎样的来历,为什么,我杀不死?"郄瀚转移话题,询问。为什么疆良杀不死?为什么童抗杀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