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也免去了因年龄的不合时宜而生出的不配。
这些赵妨玉都是提前设想过的,毕竟在座诸位都是比她年纪大的,辈分上也大多是算她长辈,即便是办宴,她也不好在长辈面高谈阔论些什么。
容易给言官递把柄。
而赵妨玉的谦卑又并不是卑躬屈膝,奴颜婢色,而是带着一股骨子里的从容闲适。
再看这园子,群芳园……
与赵妨玉的本意何其相配?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群芳竞艳,才是热闹,盛世之景,才是赵妨玉想要表达的含义。
花这种东西,与金银玉器不同,不会落于俗套,哪怕是再清贵的人家,也不会觉得鲜花是庸俗之物。
更何况插花本就是大梁四大雅事之一,插花的手艺越好,越说明这家家底深厚,否则哪里有银子寻来专门教导插花女师傅?
这年头,好老师才是最难寻的。
满院子珍奇之物,有人摘了许多,放置在篮子里,有人只盯着一朵,小心翼翼摸了摸花瓣。
夫人们难得相聚,没有琐事牵绊,纵然是宴会之中没有相熟之人的,也有身旁的卖货娘子相陪,不至于落得个孤孤单单,看着旁人热闹的场景。
赵妨玉跟在长公主身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长公主恰好瞧见一朵蓝紫两色的绣球花,拳头大小。
边上还有一朵雪白的,私心里,长公主自然是觉得那朵纯白色的绣球花与赵妨玉最为相配。
也与赵妨玉身上的衣裳再相配不过,只是白花的意味不好,是以最后还是为赵妨玉戴上了那朵蓝紫色的绣球花。
那样好看的绣球花,落在赵妨玉发间,竟然被赵妨玉的容貌衬得宛如寻常发饰,丝毫瞧不见什么特殊之处,瞬间泯然众饰。
身后是层层花海,身前是如花美人,赵妨玉的美从来无人置喙,哪怕是当初对她恶意深深的张盈盈,也说不出一句她不够美。
长公主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赵家到底是怎么养出的,如此出色的姑娘?
简直是……国母之风。
即便是当今皇后,换成赵妨玉如今的年岁,也绝做不出赵妨玉今日之成绩。
赵妨玉见长公主面有疲色,便带着长公主转身进了那座小楼,众人一进门便被那异于常人的装扮上惊的叹为观止。
一座厅堂分作四份,四份不同样式的地方,每一处都是休息娱乐之所,宴饮好友,这样的屋子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有人忍不住好奇,当场便问了出来,比如赵妨玉到底是如何想到要将这屋子做成这般模样,这些赵妨玉的说辞早就是准备好。
银铃一响,丫鬟们如水一般上来,中间出来几个唱书的女先生,边上还给茶博士留了一道案几,上面是调茶的用具。
众人先是游玩一番,如今累了正好坐下歇歇,如今见了这屋子,精神头又起来了。
“说来也不难,幼年时便常去宝庆银楼,那一层二层装修全然不同,后面东西多了,便是一层楼也能隔做两半来用。”
既然两半能使,四半又为何不能?
长公主自从进了这小楼开始,看向赵妨玉的目光便隐隐约约带了些不赞同。
这样的巧思,在当姑娘家时用便是正好,如今赵妨玉的身份不同,已贵为王妃,在这样的大宴之中,露出如此一面……
宴后说不得会有人说她买弄些奇淫技巧,没得将这些年的好名声都给败坏了。
这样的装修风格不是没有,只是没有人会在自己家中做出如此模样罢了,赵妨玉眼眸微弯,亲和的很,但举手投足流露出的气韵仪态,又实在是不像是能落下如此纰漏之人。
赵妨玉还要解释些什么,被长公主掐了一下掌心后,将话带了过去。
长公主只本那看着便怪模怪样的罗汉床,刚坐下便连忙站起来说道:“怎么这样软和?”
众人瞧得清清楚楚,长公主坐下去的瞬间,这垫子便宛如要将长公主吞没一般,下一秒,便有站在边上的夫人伸手去摸,入手是极其柔软舒适的浣花绸,入手光滑,宛如伸手入清溪,说不出的妙。
长公主看着赵妨玉,赵妨玉重新拉着长公主坐下道:“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以女子身形打造,比寻常座椅更添两分舒适。”
“这屋子,是断断不会往外放的,休憩之所,要哪些条条框框做什么?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姑姑且快试试,下回说不得便改了。”
长公主也被赵妨玉的信誓旦旦激出了几分兴味,在众位夫人的眼神之中缓缓落座,最后索性不顾形象的躺倒下来。
要不是时机不对,长公主都怀疑,赵妨玉是把哪家小姐的拨步床偷过来了。
不等长公主问她,边上已经有其他夫人发现了那些圈椅桌凳的秘密,长公主跟着过去看了看,而后没好气的捏了捏赵妨玉的手:“好你个赵妨玉,我与你相识这么久,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赵妨玉笑而不语,只是拉着长公主笑眯眯的问:“姑姑,不急,还有呢。”
小主,
真正的大招还没放出来呢。
“这本是我招待自家姐妹的地方,我家姊妹多,那时还未曾出嫁,想的便是,等成亲之后,将她们都喊来家里一道聚一聚。”
“自家姐妹,也不必避讳什么,一人一张软榻,怎么舒服怎么坐着,便是歪着躺着,都是自家姐妹,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众人听此一言,便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在成亲之前便定下来陈设,那确实是小姑娘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