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哟,精神一振,眼睛一亮,敢情刚才是在做梦呐!
这时候华子和李可可都在屋里头,凑到跟前,华子那脸捂得跟个发面大包子似的,又红又肿,活像被谁一顿胖揍。我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小子指定是趁我睡着对李可可动手动脚,才落得这副惨样,该!
我猛地坐起来,大声问道:“你们俩在我屋里干啥呢?”
华子气得跟个鼓起来的河豚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扯着嗓子吼道:“你丫才有病呢!”
我一听他骂我,那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瞪圆了眼睛,提高嗓门回击:“你丫才有病,捂着脸,难不成牙疼啊?”
华子一听这话,气得呼吸都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声音都带着颤抖:“我真是服了你了!没见过你这样的,睡觉还睁着眼,那眼神直勾勾的,能把人魂儿都吓飞了。还以为你出啥岔子了,好心好意问问你。你倒好,睡着了说梦话不仅能跟人对答如流,还嚣张得不行。说就说呗,你还动手打人。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假装睡觉,趁机报复啊?
我一脸懵圈,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转头问旁边的李可可:“这是真的?”
李可可憋着笑,嘴角微微抽动,使劲点了点头,那模样就像努力忍着不笑出声来。
得嘞,合着我刚才那梦是这么个情况?我挠挠脖子,脖子上顿时出现几道红印,一脸不好意思地对华子说:“抱歉哈,我刚才真睡迷糊了。梦见一个红眼睛的鬼吓唬我,我就跟他干起来了。没想到是你呀。”
华子彻底没脾气了,狠狠瞪了我一眼,瞅瞅手表,都过了凌晨。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行,你牛!那门里还有个鬼,有种你去瞅瞅。”
李可可立刻大声呵斥:“瞎说啥鬼不鬼的,别胡说!”她眉头紧皱,眼睛瞪得圆圆的,那神情严肃极了。
我心里也有点愧疚,慢悠悠地下了床,双脚在地上摸索着鞋子,走到屋门前。我眼睛像探照灯似的,上上下下瞅了半天,也没啥异样,也没觉出啥阴气来。我伸出手指,指着门,回头问华子:“你确定现在就能在猫眼里看见那眼睛?”
华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你自己上去瞅瞅不就知道了。”
我还真不信邪,大步流星地抬脚就往前凑。李可可一把拽住我,她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手心里都是汗。瞧那脸色还有点小紧张,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她特认真地说:“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每次到这个点儿,就会……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也是这时候。”
我点点头,不过因为没感觉到阴气,压根不觉得是鬼魂捣鬼,所以心里一点儿都不害怕,只是脸上故作镇定,其实心脏也在“砰砰”乱跳。
可当我把眼睛凑到猫眼上的时候,嘿,还真被吓了一跳。猫眼里居然有只眼睛,贼亮,那光芒就像夜明珠似的。我刚看过去,它就跟怼到我眼前似的,感觉那眼珠子都要碰到我的睫毛了。
我赶紧往后退,双脚像装了弹簧一样,“噔噔噔”连退好几步,顺手“哗啦”一声拉开门往外瞧,嘿,门外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楼道里那昏黄的灯光在摇晃。
李可可关心地凑过来,眼神中满是关切,焦急地问:“咋样,你没事吧?
华子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吓尿了吧!”他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那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我没搭理他们的话,陷入了沉思:咋会这样呢?要是这眼睛贴在门外,第一不会让人感觉就杵在眼前,第二会挡住外面的光,根本不可能看见。要是在门里,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眼睛不是人的,是鬼。可要是鬼,咋一点阴气都感觉不到呢?总之这冷不丁看一眼,真能把人吓个半死。看来陈队长他们没瞎说。
我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吸得又深又长,仿佛要把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吸进肚子里。又慢慢把眼睛凑到猫眼上。还是那只眼睛。我强压着心里的慌张,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仔细打量那只眼睛。
那是一只老大的眼睛,清澈透亮得很,单纯得要命。那眼珠就像两颗水汪汪的葡萄,黑溜溜的。这肯定不是成年人的眼睛,估计是个孩子的。我跟它对视了十几秒,居然感觉到这眼睛里满满的可怜劲儿。那可怜的神情,就像被丢弃的小狗,让人心里一揪。过了一会儿,那眼睛的瞳孔放大,好像特别害怕的样子,然后“嗖”一下就没了。再看,就只能看到门外的楼道了,那楼道安静得吓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我退开,身子晃了晃,像喝醉了酒似的。李可可和华子赶紧凑上来,华子着急忙慌地问:“咋样,发现啥了?”他的声音都在颤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我还在回想那只眼睛传递的信息呢,随口回了句:“没了!”
华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说:“没了?咋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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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可也是一脸不相信,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凑到屋门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她的睫毛不停地抖动,像两只受惊的蝴蝶。见猫眼里真啥都没有了,这才把眼睛贴紧了仔细瞅瞅,确定没啥异样了,才退回来。
问我:“你是不是发现啥门道了?”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急切。
我摇摇头,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那只眼睛怪得很,跟它对视之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心和同情。也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是我把它给吓着了,估计这眼睛不会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