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见李可可也看过了,也哆哆嗦嗦凑上去赶紧瞄了一眼,见真没啥了,这才信了。他的双腿还在不停地打颤,像两根风中的芦苇。
华子难以置信地问:“你到底使了啥招儿?”
我摇摇头:“我啥招儿也没用。不过要是我猜得没错,那只眼睛估计再也不会出现了。没啥事我先睡了。”
说完我就自顾自走进屋里,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其实我也不咋困,就是想灵魂出窍瞅瞅。因为我总觉得那只眼睛背后,有一段特别的故事。
但是事与愿违,一觉醒来都大天亮了。华子和李可可在沙发上坐了一宿,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还肿得老高,头发也乱得像鸡窝。
华子见我醒了,有气无力地说:“你可真是邪门了,我们守了一晚上,真就没再看见。”
一晚上啥事儿没有,我反倒觉得有点遗憾,心里像堵了块石头,闷闷的。
李可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动作就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对我说:“我能看出来,你肯定发现啥了。
我叹口气:“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信,但是我总觉得我把屋里那玩意儿给吓着了。以后估计不会再出来了。”
华子一脸不屑,撇撇嘴说:“别吹牛皮了你,说不定就是凑巧。
“我就知道你们不信。”
李可可说:“那你觉得门里头到底是啥在捣乱?”
“应该是个孩子,可怜的孩子。至于是不是鬼,我可不敢确定。”
带着我回警察局汇报了情况,大家都觉得怪得很。陈队长早就吩咐查了那房子的所有资料,那资料堆得像小山一样,可根本没提到啥孩子的事儿。再把我扣着也不合适,就让李可可开车把我送回学校。
本来是要送我进学校的,但是我寻思着要是坐警车被同学瞅见,指不定传啥风言风语呢。毕竟我这形象跟那些通缉犯还是有几分相似,万一被误会,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送到学校门口,我自己溜达回去。
在回学校的路上,李可可这才跟我说实话。原来是舍友瞎吹我,说我家祖传十八代都是专业降妖除魔的,那唾沫星子横飞,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才想到把我弄过去试试。也是因为我们在白衣学姐宿舍那档子事儿,知道我胆子起码算大,不会出啥事儿,就带我过去碰碰运气。
一回到宿舍,几个哥们儿就把我拉住。
栋哥说:“老冯,是不是得请客?来了个漂亮警花打听你的事儿,兄弟们可没少给你说好话。够意思吧?”他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丁总也跟着说:“电话留没?”他的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像两颗小星星。
鸡蛋补了一句:“要学会分享哈!”他那期待的表情,就像等着分糖果的孩子。
我假装生气:“你们倒好,舒舒服服睡自己床。我被当成头号罪犯关了一宿,你们还有心思扯这些?”说完一头栽到床上,把被子蒙在头上。
这仨人见我这模样,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栋哥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说:“抱歉啊,我们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我憋着笑说:“没事,反正你们卖友求荣的事儿也没少干。随便请我吃点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一听我这话风变了,丁总最先反应过来:“敢耍我们。不是说在牢房里待了一宿吗?栋哥,上去瞅瞅,菊花开没。开了的话,兄弟给你堵上。”
闹完之后,大家问我到底发生了啥。我一五一十地说了,大家听了都觉得怪得离谱,一个个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晚上在床上摆弄着鲁班尺,一边想着那只眼睛的事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灵魂又一次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