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交易(1 / 2)

嘿哟,这次可是彻彻底底玩完啦,再也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喽!可把我给整迷糊啦,为啥我会掉进这乌漆嘛黑、深不见底的黑暗大坑里呢?周围黑得哟,就像那化不开的浓稠墨汁,伸手一探,好家伙,五指都不见啦!

我这死的经验简直少得可怜巴巴,头一回稀里糊涂去地府的时候,等清醒过来,人已经站在阴阳路上啦。

但我眼下呆的这地儿,跟阴阳路那可是完全不一样啊!地府我好歹也去过好几回啦,别的先不说,那股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的沉沉死气,就跟沉重的大铁锁似的,想忘都忘不了。可我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呢,压根感受不到那种让人要窒息的压抑,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做鬼差这么长时间,多多少少还是懂点门道的。人一死,灵魂就得乖乖守在死尸旁边,等着阴差来接引。按理来说,这会儿我的魂魄应该还在那石室里头才对,就算我认得路,不用阴差来拘,可在这像黑洞一样黑黢黢、啥也看不见的地方,我能上哪儿去找去地府的路呀?

难不成是地府的那些老朋友在跟我开玩笑逗乐子?

我清了清嗓子,扯起嗓子大喊:“哎,有没有人管管呐?没瞅见有人死翘翘了吗?没人来接吗?是不是给我准备大轿子去啦?用不着这么麻烦哟,咱们可都是老熟人,别这么见外!”我一边喊,一边急得在原地转圈圈,两只手不停地胡乱挥舞。

我自个儿嘟囔了半天,可周围还是死一般的静悄悄,安静得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仿佛这黑暗把一切声音都给吞得一干二净。

“三哥?你不是说我死了咱们兄弟就能团聚吗?你人在哪儿呢?三哥快出来!”我把眼睛瞪得老大,拼命朝四周张望,声音因为紧张变得哆哆嗦嗦的。

喊了老半天,依旧是一片静悄悄,仿佛我被整个世界给抛到九霄云外啦。

不对,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王富曲,有意思吗?人都死了还耍我?你以为把我弄到这么个黑漆漆的地方就能吓唬住我?多大岁数的人啦,还这么幼稚,玩躲猫猫啊你?赶紧出来!”我气得直跺脚,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啦。

依旧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在这黑暗中孤孤单单地回荡,过了好久,还是这样。行,还挺有耐心,喜欢玩是吧,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我干脆一屁股往地上一瘫,双手枕在脑袋后面,嘴里嘟囔着:“哼,折腾了这么半天,反正也累得够呛,我倒要瞧瞧谁更能沉得住气。”

就在我躺下没多久,忽然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冷冰冰地盯着自己。那目光仿佛带着嗖嗖的寒意,让我脊背一阵发凉。

我“噌”地一下子蹦起身来,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就说嘛,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三哥,是你不?别躲啦,我可瞧见啦!”可我的声音里却透着一丝藏也藏不住的慌乱。

听完我的话,眼前的黑暗像烟雾一样慢慢散开,最后留下一个黑色的轮廓。那人背对着我,瘦得跟块被刨平的木头板子似的,仿佛一阵小风就能把他给吹倒喽。这是谁?这既不是三哥,也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人。

我吓得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啦,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是谁?”

对面那个人的声音清脆得很,却又带着几分神秘兮兮:“死都不怕,还怕见人?”

“你到底是谁?我这是在啥鬼地方?”我握紧了拳头,声音因为恐惧变得又尖又细。

对面那个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带着一丝质问的口气问道:“你为啥会选择死?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清楚,就算你死了,也能在地府逍遥自在,毕竟你有那么硬的靠山!”

我听到这话,顿时呆住啦,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他说得没错,正是因为地府有不少熟人,我才有胆子选择自我了断。

对面那人见我没回答,接着说道:“看来我猜得没错,你心里头还是存着那种退而求其次的念头。可你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说法叫魂飞魄散,也许你死了,就真的彻底消失不见喽。”

这话如同重重的大铁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我的心瞬间掉进了深深的谷底。

种种迹象表明,我根本就不在通往地府的任何一条道上,那这儿到底是哪儿?眼前这人到底是谁?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冲上去,想要瞅瞅他的庐山真面目。

没想到那人头也不回,伸手往前轻轻一拉,虚空中突然出现一道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门,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推门走了进去。而我冲过去的时候,却只抓了一把空空的空气。

“为啥会是你这么个人?”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回头,那人已经站在了身后,依旧是背对着我。

我咬着牙,眼睛里满是愤怒和疑惑,狠狠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我在啥地方?”

“你现在还没必要知道我是谁,至于这个地方,我倒是可以跟你讲讲,你在鲁班尺里。”那人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空灵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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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尺,我咋会在这个里头!”我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四周。

“你想出去不?”那人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诱惑的魔力。

“想!”我想都没想就回答。

“可你出不去!”那人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得意洋洋。

我都快被气疯啦,咋突然冒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我咋会在鲁班尺里,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我抓狂地挥舞着双手。

“我没想把你怎么样,是你自己进来的。你们所在的石室,是桃妖的内丹所化,任何灵魂在那里面,都只有被消融当成食物的份。你以为死了就能魂归地府,想太多啦!不过你这人不咋地,运气倒是好得爆棚,舌尖的血正好滴在了尺中的生门,就算我不想要你,也没办法。别人得到这等宝物,都当宝贝似的捧着,唯独你,粗鲁又莽撞。这守了千年的门,居然被你用这种方式给打开了!哎!”说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听起来失望透顶。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一时气不过,咬破了舌头,后来又拿鲁班尺拍自己,可能就是那会儿沾上的血迹。但听这神秘人的意思,好像我无意间做了啥惊天动地的大事。我挠了挠头,疑惑地问:“不就一口血嘛,你说得那么玄乎,至于吗?不行我再吐两口给你,你放我出去咋样?”

“易为不易,看似简单的事,却也要靠缘分牵线。今儿个门被你打开,我心里纵然不甘,那又能怎样,这都是时运和命数!”那人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

看他没啥恶意,我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哎,大哥,你说话别这么神神叨叨的,有事您直说。咱们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我放出去,我肯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我讨好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