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哟,把这鬼魂给带回地府,没想到哇,这姑娘一路上那叫一个安静,不哭也不闹,跟个木头人似的。我哪能晓得哟,关帝爷本尊那威风,哪是她这种小鬼能扛得住的!想当年呐,在那三军阵前,关二爷就那么微微一斜丹凤眼,敌将就得吓得屁滚尿流,心肝都要碎成渣啦!更别说现在,关二爷被尊为武圣,受人间香火供奉了好几千年,那威风简直就像泰山压顶,没把她吓得魂飞魄散,都算关帝爷慈悲,高抬贵手啦!
路过鬼门关的时候,哎哟喂,那阴森森的,冷飕飕的风刮得人心里直发毛。花大妞那尖尖的嗓门突然就响起来啦:“丑爷,您来办差啦?”
我当时就傻了眼,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你叫我啥?”
花大妞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在这黑咕隆咚的地方显得特别诡异:“丑爷呀,肖判官说叫您丑爷您心里可得劲啦,因为只有亲人才能这么叫!现在整个地府都这么称呼您,这说明咱们是一家人呐!”
花大妞说得那叫一个诚恳,我心里虽说有点别扭,但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不就一个名字嘛,还别说,这么叫好像还真有点亲切。可肖帅帅这家伙也太损了吧,难道是见不得我和卿儿关系好,吃醋啦,故意来丑化我?对,肯定是这样,这家伙贼狡猾!不过也太幼稚了,难道一个名字就能改变我比他帅的事实?哼,我心里暗暗想着。
进了善恶司,那大堂之上庄严得让人不敢大声喘气,我乖乖地闭紧嘴巴,先等肖帅帅专心审案。
在孽镜台前那么一照,那镜子“唰”地冒出诡异的光,肖判官一知道是关二爷求情,赶紧用朱笔郑重其事地做了标注,就把人带去别的司衙了。
把这一切都弄明白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吴航在树下方便,他哪能想到树里吊着一颗脑袋,还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就因为他有那特殊爱好,老是跟肾过不去,把身体搞得虚不拉几的,灵魂也不稳当,三火都不旺。我都怀疑是她看到了他不该看的地方,然后……
这鬼魂一直跟着,本来是想附体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可她哪有那本事附体吴航哟。谁知道树里有邪灵没灭干净,跟她的魂魄搅和到一块儿了。没主的邪灵进了她的身,她一个小小的鬼魂哪能招架得住,慢慢地就被弄得失了理智。
也是这人要作死那真是拦都拦不住,那个变态的仇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线了,居然还想回去找乐子,她当场现身,这才弄出了那起车祸。本来这事儿到这儿也就该结束了,谁知道车祸发生的时候吴航正好在阳台看风景,偏偏就瞅见了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本来就心神不定的,又亲眼目睹了死者的惨样,而且还是在那棵大槐树下。当时就被吓得灵魂都出窍了,原本就对吴航有点想法的鬼魂一看,哟呵,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在邪灵的教唆下,也不附体了,干脆就想霸占人家的肉身。
她也知道这事儿肯定瞒不住,就把吴航的父母也给弄来了,当成人质。一般的鬼差来了还真没辙,她哪知道我直接把关帝爷给搬出来了。关帝爷一刀把那妖树给劈了,邪灵也完蛋了,再以真身出现在鬼魂面前,鬼魂的脑子瞬间就一片空白,哪还敢不听从哟。
我心里琢磨着,要是我能有关二爷十分之一的本事,那我还不得横着走啦。想到这儿,我忍不住露出一脸向往的表情。
审完案子,肖帅帅咧着嘴,笑嘻嘻地说:“丑爷,您这运气也太爆棚了吧,连武圣人都能请来。”
我呵呵一笑,挠了挠后脑勺:“得了吧您呐,别拿我开涮了,我就是地府最丑的灵官,哪能跟您这地府第一帅比哟?”
“哎呦,今天这是咋的啦,您这马屁拍得那叫一个悄无声息啊!”肖帅帅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坏笑。
“嘴巴甜点,不吃亏,跟您叫板,指不定哪天又给我扣个啥大帽子!”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肖帅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本官是那样小心眼的人吗?地府以丑为美,我这是在给您扬名呢!”
堂下的鬼差听了,都背着身偷偷吐舌头,还小声嘀咕着。
我也懒得跟他斗嘴,吃醋的男人最可怕,我可不想被泡成一坛酸菜,就说道:“行,您说啥就是啥。哎,问您个事儿,就害死这姑娘的那个人,你们是咋处置的?”
“正想跟您说这事儿呢,您小子下手够狠的呀,那人回来就剩一副骨头架子了。按律本该是活剐,不过被您那么一折腾,身上哪还有一块好肉啊,估计这会儿正在油锅里炸着呢。饿了没?要不请您吃炸排骨?香酥可口,嘎嘣脆,椒盐辣椒孜然味。”说完,他一脸坏笑地看着我,那笑容让人脊背发凉!
“别别别,兄弟我吃素。行了,上头还有事,回头再跟您唠,要不下次来给您带点我们那儿的小吃?”我刚说完,几个小鬼眼睛立马亮得跟灯泡似的,满是期待。
肖帅帅脸上微微有点阴沉地说:“鬼差哪能吃得了阳世的食物,谢谢您的好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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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笑笑,也没再多说啥。跟众鬼道别,急匆匆就回到人世。
回到关帝庙的时候,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声虫叫。周仓正一脸严肃地守着我的肉身,见我来了,“唰”地一下就行礼,那动作快得跟闪电似的,倒把我弄得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咋办好了。
周仓对关二爷那叫一个忠心耿耿,因为我的事儿让他挨了一顿骂,他这会儿情绪低落得很,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失落。我安慰了几句,没啥效果,也就不多说了。心里想着以后慢慢相处吧!我还有一件事儿要处理。
这么着急赶回来其实还有个小心思,离开关帝庙我就赶紧拨通了李可可的电话。我的手紧张得直哆嗦,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是通话中。没办法,我急得直跺脚,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说:我知道前段时间碎尸案的线索,不想听就算了。
本以为她会马上打电话过来,可她倒好,就回了一条信息:那你重新给我打电话!
我擦,这算哪门子事儿啊,这妞心眼也太小了吧。本想憋一会儿,不过看到树洞中的脑袋还是算了,停顿了一下,不情愿地又拨通了电话,心里不停地犯嘀咕。这回倒是接通了。不过电话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一阵咆哮:“你怎么这么磨蹭?耽误了案情你负责啊,你现在在哪里,发现了什么线索,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