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的人马各自持不同的观点。一些问题现在还不明显……
但过个几十年这些问题就会尖锐的凸显出来。可以说,朝廷急需出现一个可以制衡两派的人出现。
可段剑安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中书令的位置却一直空着。这期间不是没有人坐上过这个位置,但用不了太长时间就会主动去向一化帝辞去职位。
没办法,中书令这个位置太烫屁股了……没有过硬的资历和手段,一般人根本没办法坐稳这个位置。
现在,朝廷的事情李月白是不会去过多干预和插手,但是另外一方面她也希望有个人能出来把持朝政。
就比如说东方峭,这个是段剑安最得意门生东方霄的遗孤,李月白对他还是抱有极大期望的。
只希望他在淼州地界上,磨砺好自己的性子,回来京城把持朝政
……
大乾大化十七年年末,京城又下起了雪。
现在……
离当初天宫动乱又过去了十几年。
一直空悬了多年的东宫位置,被定了下来。自从昔年,一化帝最为喜爱的十一皇子死在天宫大动乱之中,太子这个位置一化帝就没有主动说过。
朝廷上的人也知道这是一化帝的软肋,不敢多言。
又一个十几年的时间过去。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个不算长的时间,但不知不觉间京城中的人却已然换了一批。
十几年的时间,属于这个世间的盛世也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肉眼可见,这些年的炼气士多了起来。
各地炼气宗门也是时常大开,不时各个宗门之间也会进行交流。
此刻,神灼卫总司监天楼上。
已然坐上神灼卫十二少司之一位置的黄奎走了上来。
这十几年来,他修为进步神速,简直堪称开挂。一度间修到了玉司境,又从玉司修到了浩然境。
其进步神速,让李月白都觉得不可思议。
虽说十几年的时间,李月白修为也有长进,但也没有黄奎进步的跨度大。
“云州北部的升发堂来报!有栖神道在云州北方作乱……乔儿丫头已经带着人过去解决了。”黄奎对着李月白说道。
李月白听罢蹙着点眉头舒展了开来。
这十几年间,要说天下最不安定的因素。那就是这群栖神道。
不过也正常……这些家伙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太平盛世里四处作乱。
要是哪天突然听到这些家伙不作乱了,李月白反而觉得不正常了。
也正如几日前,李月白还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来自于莫问清的笔记。她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来自栖神道的杰作。
但这种手段太低劣了。
可能至多是栖神道五等级的手段。
由此也看得出来,这帮家伙胆子是真的大,只要能耍乐子,对方才不会在乎你是不是名扬天下的神灼卫总掌司。
“这些家伙嘛……”
李月白看着黄奎递送过来有关栖神道的卷宗,嘴角起了笑容。
顿了顿她又道:“说起来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如今乔儿也能独当一面了!”
她口中的乔儿正就是裴乔儿。
其实十几年的时间,对如今的李月白来说并不算什么太长的时间。
可她就是觉得时间过的有些太快了,这或许是几日前见到裴春花后,有了这样的感觉。
十几年的时间,她几乎很少见到裴春花。
可几日前再见,裴春花脸颊上却已然多了些许皱纹。裴春花虽年轻时也修行过一段时间,但到底只修到了丁铁。
所以近百年的跨度之下,便是她也会老。
此外,许多李月白熟悉的面容也在这些年陆陆续续离世。
如那位最早跟着李月白创办升发堂,真是只卖棺材,且做一手好木匠活的老余去年也离世了。
“是啊……又要过年了。”
黄奎感叹一句。
十几年的时间对他来说,少了段剑安和他拌嘴,他也时常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而十几年间,每隔上一段时间上官轻舞便会来找他报仇。也听说五年之前,上官轻舞在离州地界上创建了一个宗门。
宗门的名字叫“苦情宗”,专门招收一些被男子伤过的女子,培养她们做杀手。
黄奎听到这个消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他时常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贪生怕死了?
该找个机会主动亮出胸膛让上官轻舞杀死?
可另外一方面,天宫隐患还未消除,十二神尚在镇压,南蛮蛊神的封印可能还会松动……
更不必说,之后还有大劫。
倒不是说,他黄奎就有多么大义。他从始至终都是昔年那个穿着百衲衣、油腔滑调,四处招摇撞骗的黄胖子。
他的义气,只有小义。
他不想就这样数百年之后,只看着李月白一人孤零零面对大劫……
可另外一方面,他又觉得对不起上官轻舞。
“哎……真他娘希望这天下快点能安定下来就好了!”黄奎又道。
似乎那样之后,他就能真的解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月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可关于他和上宫轻舞的事情,又不是一句简单的对错能盖过的。
“对了,木老大,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说说。”
“是关于东方峭那孩子的。”
“说说看吧。”
李月白对着黄奎说道。
其实近来关于东方峭的一些个传闻,她也有耳闻,且都是一些负面的消息。
其实说起来,以东方峭的能力最多用个七八年在淼州那块地界做出成绩出来,然后调回到京城。
事实是,十几年时间过去他却依旧在淼州那块地界,且在一郡当中只做了个督邮,还不是一把手的位置。
虽说没有做出太大的政绩,官做的也不打。
但在李月白他们几人看来,后者到底是晚辈……不能因为这个晚辈混的不太好,就对他多是责备 。
“东方峭这孩子这些年只做这么多的大官……应该是和他性子有关。他太像段书生年轻的时候了。”
“是吗?胖子……我近来听到的可不是这些。”
李月白意味深长的对黄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