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变了脸色道:“算了木老大,有些事你肯定也知道了!东方峭那孩子,可惜了!”
“胖子,你给他写封信吧,叫他年关回来一趟,这么多年了。他娶妻生子了,也不过来看看我们这些长辈,合适吗?就让他来墨轩居来看我们吧!”
李月白对着黄奎说道。
……
京城十二月的季节相比较南方淼州的十二月是要冷上许多的。
对于才刚刚带着家人孩子的东方峭来说是这样。
十几年的时间当初的少年,也长成了蓄满胡须的青年。
十几年前,他满怀期待离开京城,可再次回来他却没有归乡的喜悦,更多是一种忐忑。
他身边,穿着华丽的妇人开口道:“相公,我们回京城是要见什么人啊?”
这是他现在的妻子,娶自淼州当地的名门望族。
“是见一些长辈。切记,待会见到那些长辈后,务必要对他们恭恭敬敬的!”东方峭叮嘱道。
“哦。”妇人满不在乎答道。
她是知道自己这相公可能在京城是有靠山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人生地不熟的淼州地界混的风生水起。
可多年来,这位相公也从未告诉他背后的靠山是什么人。
这次回来,她本以为相公是来见背后靠山的。为此,她专门也带了淼州的礼物过来。
可听到只是见长辈,她就失望了。她记得很清楚,自己这相公说过自己是穷苦出身,家中那些长辈也没什么地位。
对妇人来说,如果只是见几个穷亲戚,那有什么意思?
“礼物务必带上!”
东方峭似乎知道自己妻子想什么,露出几分不悦。
“哦!”妇人回答的依旧很应付。
“爹!外面那个糖葫芦我想要……不给,我就叫人杀了他!”东方峭身边,七岁的孩童开了口。
可张口却是就要杀人。
“够了!瞧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模样了?你有个做娘的样子吗?还有!这里是京城,不是淼州!”东方峭显得恼怒。
“相公……别生气嘛!”妇人一边安慰着东方峭,一边又装模作样打起了孩子:“让你不听娘的话,让你不听娘的话……”
孩子被打的哭了起来。
孩子的哭声,妇人的尖锐声让东方峭越发觉得心烦意乱。
在穿过京城一条条熟悉的街道后,东方峭一家人乘着马车来到了西城的富贵街,在名为墨轩居的宅子前停了下来。
宅子前,孟不留正好在门前。
按照辈分,东方峭该叫孟不留一声叔叔。
可东方峭身边的妇人看孟不留简单穿一身布衣,这宅子爷没什么可稀奇的,小声低估道:“不会是什么穷亲戚有求于你吧?那我那些礼物还是不拿了!有这功夫你倒是该去京城那些大人物家里走动走动……”
妇人之以为说的小声 。
可一字不落都落入到了孟不留耳中,使得他眉头皱了起来,但最终他又道:“你进去吧……姑姑和黄四叔他们都在呢。”
进入到院子里后。
一切都和东方峭记忆里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院子里已然摆好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菜。
李月白、裴春花和黄奎坐在席位的最上面。
昔年间,东方峭在山崖上见到过一身白衣的李月白觉得惊艳!时至今日,她容貌不改,他依旧觉得惊艳。
“小子……十几年不见你回来了啊!过来坐吧!”黄奎招手示意他过来。
“四爷爷,我……”
“先吃饭吧。”
东方峭动动嘴巴想要说话,但最终李月白却打断了他。
对于东方峭身边的妇人来说,她想不明白,自己相公怎么就对李月白如此尊敬,明明她看起来年岁并不大。
可后者那双眼睛却又透着和她外表年纪不符的深邃。
除开这点,妇人也是在小院四周打量了起来,小院里并没有什么名贵的东西,再看李月白一行人的穿着,似乎也不显什么尊贵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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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便心中更不悦了。
但碍于相公,她不敢再言语,但也不不悦表现在脸上,几乎是板着一张脸。
十几年前东方峭第一次进这个院子还不曾有多拘束,可如今回来却是站着都觉得难受。
“婉儿,过来给大姑奶奶他们见礼。”
东方峭呼着妻子的名字过来拜见李月白。
但东方峭的妻子却不悦道:“一个看着比大不了多少的人,我为什么要叫她姑奶奶?”
“你!胡闹!”
东方峭显得不悦。
“无碍。她不知这其中的缘故,也情有可原。”李月白倒是显得无所谓摆了摆手,然后又道:“先坐下吃饭吧。”
东方峭怀着一种越发忐忑大心情坐了下去。
不多时,孟念沫和裴乔儿赶了过去。
昔年,孟念沫和他东方峭都是一般大的年纪,但前者因为修行的缘故,如今看着依旧像少年。
孟念沫似乎也认出了东方峭:“是你!你回来了!哈哈哈哈!”
“对!念沫是我!昔年,我们倒是闹出了不少笑话!”孟念沫想起以前东方峭误会他有喜好妇人的嗜好笑了起来。
可后者却无法像以前那样开怀大笑。
对东方峭来说,他觉得再见孟念沫这个同龄人,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是隔了一座山那么远。
孟念沫还是当年的心性,他却已不是那个带着狂傲的少年。
“先吃饭吧。”李月白再次开口。
可东方峭那个妻子却是夹起一筷子菜后,又言语了起来:“我当是什么山珍海味……就是些家常菜啊!行,我忍够了!就是些穷亲戚,想攀附我们是吧?”
说着,妇人提起礼物就准备带着孩子离开。
“够了!你想闹什么?”东方峭对着妇人大喊道。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饭肯定是吃不下去了。
“行了!东方峭,我且问你,你在淼州鱼肉百姓,暗地里买卖官职可否为真?”李月白开口说道。
“大姑奶奶……听我解释……这些年我……”
“叫我总掌司大人!我只当昔日叫东方峭的少年已经死了!”
李月白对着东方峭说道,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