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凯良关了灶台上的火，脱掉了围裙，“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你今天和小风他们不是去要债了吗，遇到麻烦了？”

那头的小弟说道，“哥，要不我现在去你家吧，我就在这附近，这事儿真不能在电话里说。”

莫凯良应了声，十分钟后，长得愣头愣脑的郑树才，出现在了家门口。

郑树才是莫凯良的老乡，自从莫凯良成立了小型信贷公司以后，便把郑树才拉来自己身边，帮忙做事。

郑树才脑子不太灵光，做事也不会思考太多，莫凯良让他做什么，他就照办，让莫凯良省了不少心。

郑树才也不会思考莫凯良赚的钱干不干净，反正只要有钱赚，就什么都可以做。

郑树才连忙关上门，换了拖鞋，跟在了莫凯良的身后。

莫凯良去了洗手间，抓起洗了一半的衣服，继续打着肥皂沫子搓来搓去。

郑树才看傻了眼，这莫凯良手里搓的，是女人的内裤。

莫凯良洗的就是蓝青青的内衣物，一直以来都是他手洗。

莫凯良说道，“你说吧，什么事，还非要见面说。”

郑树才愣愣地站在原地，这会儿倒是敢开口了，“哥，上午暴力催债，打死了一个人。”

莫凯良手臂一僵，扭过头，确认郑树才这个傻帽没跟他开玩笑，他抓起水池里满是泡沫的内裤，朝着郑树才的脑袋便狠狠抽了过去。

“你他妈的不早说！死人了还在这里跟我闲聊！赶紧走啊！去处理啊！”

郑树才立马让开身子，跟在莫凯良的身后，“哥，你也不用过度担心，上午打死的这个人，是个孤儿，死了也没人知道。而且这事儿真的不能怪我们，是他借钱赌博不还钱，还理直气壮的，一直口出狂言挑衅我们。”

莫凯良一边换衣服，一边发火，“我前两天是不是说了，最近都给我小心点！别他妈的惹事儿！最近风头紧，局子里的人就在查这非法赌博和地下赌场，你们偏往枪口上撞！”

郑树才跟着莫凯良走出家门，挠着头，“哥，你真不用太担心，那孤儿没家人，死了臭了也没人管的。”

莫凯良转过身，发着狠，“那也要抓紧把尸体处理掉！他妈的在城里闹出了人命，人死了事小，尸体怎么处理！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你让我往哪里埋人！我之前说过多少遍，就算真的要闹出人命，也要在偏远的地方，你现在在公司里搞出这种事，你让我怎么收尾！”

郑树才跟着莫凯良进了电梯，又偷偷摸摸递给莫凯良一张名片，小声道，“哥，这个人能处理，我之前去地下赌场催债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他看出来我是干暴力催收的，就塞给我了一张名片，他跟我说，他们可以帮我们善后，还反过来给我们钱。”

莫凯良倒是无法理解了，两人下了电梯，走出小区上了车，莫凯良仔仔细细查看这张名片。

郑树才说道，“哥，这人说可以跟我们合作，意思就是，如果有人还不上赌债了，倾家荡产都还不上的那种，可以把欠债人的器官卖给他们，他们收，他们活人和死人都收。”

莫凯良倒吸一口凉气，明白了郑树才的意思。

郑树才继续道，“哥，对方开价特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