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你要帮我吗?”
覃惟撩了点水在他的下巴上,又抹了点洁面乳液,像个白胡子老爷爷。
“好帅。”她由衷地赞美一声,然后刀片沿着下颌一点点往上刮。
周珏想亲她了,气息不稳,但现在没办法实施,发觉她不是真心帮助自己。
摁住她捏刀片的手,脸颊去蹭了她,很快她的脸上也沾上了白色的泡沫。
覃惟捧住他的脸,语气很凶,“别动。”
“你想再把我割伤一次么?”周珏问。
覃惟笑了,轻佻地说:“不会啊,我在料理自己的宵夜。”
“……”
这种话当然不会惹怒他,只会把他逗得胸腔都在震颤,到底谁是谁的菜,很快就清楚了。
他的胡子总是长得很快,需要早晚各刮一次,要不然亲起来会扎到她。刮完,覃惟用掌心摸了摸,确定是光滑的,她满意地甩了甩手:“好了。”
周珏手臂上的固定器在这几天拆掉了,可以完全没有阻碍地抱起她了。
覃惟躺在被子里,头发被拆了铺散在被单上,周珏用鼻子蹭了蹭她的,忍不住问一声:“想我了吗?”
“没有。”她歪过脸不承认。
周珏不会治她的嘴硬,只会观察她的表情,洋溢的笑容是开心的,确定了答案,手往下,拽走了那片小布料,否则会被濡湿浸透。
她的状态已然犹如成熟的蜜桃,甜蜜柔软,可以轻易地接纳他,于是一挺而进。
覃惟感觉到疲惫,但也有充实的满足感,她的手累到攀不住他的后背,而这样的亲密连接,是独属于她和周珏的,她认为可以延续很久很久。
她渴望从中汲取到力量,以及合适的养分。
这个时间点很尴尬,说不上来是太早了还是太晚了。
覃惟摸着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是凌晨四点多,问身后的人,“你还要睡觉吗?”
“在飞机上睡够了。”周珏啄吻着她耳后温热的皮肤,发丝被微湿,停顿片刻,转而又说:“你今天要上班么?”
“休息。”否则她也不敢这么嚣张。
周珏把她拢进怀中,偶尔亲一下,交缠分享着同一种味道,卧在一起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这是他喜欢的环境,又暗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