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了最基础的欲望,也会说一些别的事,比如会问问她:“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覃惟没法说开不开心,只是正常地在生活和工作而已,今天她却摇了摇头:“不是很顺利。”
“还是工作上的事?”
工作本身对这个阶段的她来说不算有什么难度。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已经把能够达到的事都完成了,她把下午开会时发生的事跟他说了。
“这不是你第一次被这种事困扰。”他在黑暗中看着她。
覃惟说:“我不喜欢那个宋明奇,他的攻击性很强,而且总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你申请调职有他的成分吗?”
他问得很认真,覃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摇了摇头:“没有。我衡量下来认为这是一个升职的捷径。”
周珏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你曾经跟我坦白,可以为了野心付出一些代价。我认为不止是体力和脑力上的辛苦;还有各种声音,责任,你认同吗?”
覃惟点点头,可又觉得不太对劲。
“可是这样很烦。”
“你一直很努力,工作能力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要学会应对来自职场的压力,”他的声音很客观,“不要放大情绪上的脆弱,把理智淹没。”
“可是,我不喜欢有人这样给我添堵。”覃惟又说。
“喜不喜欢是小孩子才在乎的东西。公司用人很注重多元,包容。”周珏似乎无法理解她的执拗,她在走一个死胡同,“喜欢、讨厌,这种私人情绪都是个人的软肋。”
覃惟于是点点头,他不止一次跟她说过关于在工作上需要保持理智的话,她需要练就一颗千锤百炼的心脏。
“我会的。”她说。
周珏想想,又问:“你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吗?”
“没有。”覃惟想,是她太脆弱了,应该尽快调整过来。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周珏便起来了,覃惟则是继续在床上赖着。
她又觉得很困扰,知道根本原因不在同事关系,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说。于是这件事的讨论在她心里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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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惟希望自己节奏,就像轨道上匀速前进的列车。不要求急速,只要不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