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她又闭上眼继续睡。
定好的闹钟响个不停,叶问夏裹着被子不高兴的说了声吵,平时言峥在响起的时候就已经摁掉,但今天过了一分钟还在响。
叶问夏睁眼,房间不见言峥,身侧位置也没躺过痕迹。
她捂着脑袋坐起来,伸手去拿手机,瞧见压在手机下的一张绿色信纸。
很精致的绿色插画,勾勒出细丝金边,转到反面,苍劲有力的字填满整张纸。
叶问夏:
今天是7月22日,大暑,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也是夏天最炽热时。
其实我还撒了一个谎,在去年成都的太古里我就见过你,那天你穿着浅绿色吊带裙,边走边跟朋友打电话,从我身侧经过时荔枝香闯进我鼻间,后来在天全服务器,我也看见你了,我那时猜过你这趟路的终点在哪儿,稻城或者色达,但发现都不是。
你提出和我同行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拒绝,不是不愿意跟你一起,那个时候我已经做好随时意外逝在路上的准备,但我又很贪婪,想要多看看你,想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想看你开心的笑。
你被围困火场那天,我很怕,怕救不了你,怕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无法再睁眼看看我,怕自己的无能为力,我也无数次梦见过父母,战友从我眼前消失的画面,一次一次我都救不了他们,我终究不是你讲述故事你的小男孩,我没那么伟大,如果救不了你,那我会和你一起葬在火海。
我不愿你分担我那些焚烧后化为焦土的回忆,我的夏夏,当拥有世上最好的幸福。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会永远爱你,直到我从这个世界消失,化作你喜欢的花,驱散炎热的风,在来世的路上等待和你相遇。
——言峥。
写于7月22日,17:35分。
叶问夏用手背抹去不断滑落的眼泪,找到他的电话拨通。
“喂。”
叶问夏:“你在哪里?”
“布达拉宫广场。”他声音温柔,“多穿件衣服,不着急,慢慢走。”
布达拉宫广场和酒店只有十分钟路程,叶问夏到的时候看见言峥站在上次他们拍照位置,山风猎猎,路灯将黑夜电量,布拉达宫轮廓被灯光照亮,远处,是他们第一次行驶到达的国道。
言峥看着她,脚边是不知从哪儿借来的音响。
几乎可以猜到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