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哥的情绪指向明明白白。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啊。”
早上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出一趟门就变了。
缪蓝先去草坪那边跟老太太问好,“您冷不冷啊,在这雪地里。”
“还是蓝蓝贴心,那两个东西见面都没问我一句。”
东西之一霍嘉树:“……”
我的亲奶!是您自己说的不把设计图画完不回房的。
“你们小年轻不抗冻,你看京桐老早就缩在我的阳光房里,你也去暖和暖和。”
缪蓝往阳光房的方向递过视线。
她知道老太太的意思,便也不再推辞,“您别站太久了。”
“我知道,”老太太热络得不得了,“你快去快去。”
隔老远,便能看到贺京桐捧着本书,似乎在专心读。
于花朵的掩映中,倒是难得的闲情雅致。
她推开门走进去,他也没被打扰到。
……这就有点装了。
好歹回个头看看来人吧。
缪蓝还没搞懂他的古怪缘由,绕到对面的白色藤椅上坐下。
他沉默是金,那就她先来。
将“罚单”从包里拿出来,推到他面前,叫他:“贺sir。”
贺京桐像是才察觉到动静,把书从高处拿下来,脸上作出一副“哟,你来了”的表情。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来交罚款?”
他还真是没演够。
“不是,来申诉。我又不是冤大头。”
缪蓝再次从包里拿出一张白色的纸。
比小票的尺寸大很多,折了两折,看起来是信纸。
贺京桐接过来,拿在手里颠来倒去地转了一遍,“什么东西?你的检讨?”
“……”
缪蓝无语,她做错什么了要写检讨。
“这是上次我们捐钱的那个患病小朋友写的感谢信,我今天去找顾医生拿的,给你也看一看。”
“是么。”语调降下去。
信纸在手中停止转动,他扶了下眼镜。
原来是为这件事去的医院。
怎么忽然显得他小肚鸡肠、小人之心。
不对,这封信就不能让别人转交吗?非得她亲自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