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你对我真好。”
“……”
还给她说心虚了。
桑茂直接把墨镜戴上了,在光线不明的包厢内显得格外滑稽。
隔着贺京桐,他探过身来跟缪蓝说话:“嫂子,你知道桐子是怎么近视的吗?”
他明显有秘密要透露,缪蓝放下杯子,跟他搭话:“怎么近视的?”
她没了解过,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好奇。
他老神在在:“这里面可是有一段青春疼痛文学。”
“……”
他还懂青春疼痛文学。
缪蓝已经觉得没谱了。
“你又知道?”贺京桐拦住桑茂的话茬,把缪蓝跟八卦隔开,“听他胡说,没有的事儿。”
“没有疼痛对吗?”
“我们桐子也是个可怜的娃。”桑茂说着摇摇头,多心疼他似的。
“……”
贺京桐按着他的脑袋推回去,“闭嘴。”
缪蓝看他的反应,反而更加想知道了。
别人说出来的或许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她只问他:“不能说吗?”
“沉迷学习,废寝忘食。”贺京桐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开始编,“用功用的。”
“放屁!”知情人闻言,义愤填膺地拆穿,“他是不吃苦不受累的少爷命,什么时候为学习废寝忘食过。”
缪蓝倒是认同这句话。
虽然不了解他的学生时代,但他看起来就是轻轻松松拿第一那种人。
“嫂子,他是流眼泪流的,那段时间天天跟我们哭呢。”
“……”
贺京桐真的要揍人了。
瞎话编到这个份儿上,放任他们胡说八道只会更离谱。
他自己坦白:“不是别的,就打游戏打的。”
缪蓝眉心微蹙,有些疑惑:“你不像是沉迷游戏的人。”
“那阵儿我爸我妈闹离婚,烦得很,半夜睡不着,”实话的音色明显低了些,天然让人相信,“就打游戏,通宵打。”
也算得上某种疼痛吧。
确定跟着妈妈的只有弟弟后,他连平时最上心的学校乐团的事都撂下了。
那段时间着实荒废了不少。
青春期的父子关系变得更加难搞,当时他跟贺维君之间只有相看两厌能形容。
以至于时至今日都有别扭在。
他三两句话,轻描淡写,像讲别人的事情。
缪蓝可以想见,当时受损害的必然不仅仅是他的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