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婚变家庭破裂,再拽的少年经历这些也要痛一痛的。
她伸出手,捏捏他的掌心。
时过境迁,安慰的话不再有任何效力,他显然也不需要。
她专注现在:“少爷,你没有长歪诶。”
“哦,”他向后往沙发背一靠,也不知道哪来的骄傲,“我又是少爷了。”
“……”
没有比他更少爷的人了。
缪蓝转移话题,想到贺维君也戴眼镜,不知是近视还是年纪大了老花,便问:“近视会遗传吗?”
“会吧。”理论上是这样,贺京桐迟疑,“但我这应该算是后天形成的,我爸我妈都不近视,嘉树也不近视。”
等一下。
她说遗传是什么意思。
生小孩儿……吗?
他们俩的。
这个念头突如其来。
让贺京桐心花怒放。
刚才所有对往事不开心的回忆都被冲散。
脑子里甚至开始畅想未来。
缪蓝看到他脸上浮起莫名其妙的笑意,觉得他转变得很奇怪:“你怎么了?笑什么?”
“啊?”他一愣神,端起酒杯一口闷掉。
喝得急有些晕,又转头跟桑茂碰了一下:“生日快乐!”
“……”
桑茂受宠若惊:“你这么为哥们儿高兴吗?”
包厢里的歌声一直没断,桑茂把话筒递给贺京桐,趁机提要求:“歌王,既然这么高兴,给你个机会,唱首歌大家听。”
贺京桐又拽起来:“没戏,哥已经封麦了。”
朋友轮番上阵,但谁都没说动他唱歌。
他反而喝酒喝得上头,在缪蓝耳边说悄悄话似的,“蓝蓝,我只唱给你听的。”
缪蓝不知道他醉没醉。
但他这话挺醉人的。
中间打了会儿牌,大家不让贺京桐上,“他算牌,跟他打没个赢头。”
“你别来,我们就爱跟蓝蓝一起打。”
缪蓝跟他们玩儿,贺京桐站在她旁边,暗戳戳提示。
他一手撑在缪蓝的椅背上,俯下身来,脑袋离她不过几公分的距离。
她小声:“你这样影响我发挥。”
“我告诉你怎么赢。这些人的套路我一算一个准。”
……但是你喝多了,上一把听你的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