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贺京桐下怀。
他毫不客气, 将人发配去干活儿:把别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每扇窗户、每根柱子都贴上红色的“囍”字;各种颜色的气球, 她能吹多少吹多少;然后庭院里的花打理一遍, 挑拣开得好的摘下来。
留着做手捧花, 他亲手扎。
桩桩件件,工程量不小。
贺京桐也不让她白干, 拿出当姐夫的大气风范:“姐夫给你开工资,时薪九九九, 干不干?”
她面对诱惑很谨慎, 伸出手:“姐夫,得先付钱。”
“……你姐给我做担保,我还能赖账?”
缪蓝:并不是很想担保。
贺京桐目前明显对纪幼蓝有意见, 等验收工作成果的时候,恐怕要吹毛求疵地挑毛病。
承诺九九九, 扣到九块九。
到时候她向着谁?
这个过家家式的雇佣关系黄了最好。
她试图瓦解, 对贺京桐道:“老公, 你说的那些事情,不都有安排了吗?”
他微笑:“妹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
缪蓝劝另一个:“小九, 你缺钱吗?”
言外之意,不缺钱就没必要接这个活儿。
今天她跟贺京桐要去婚礼的场地确认一些细节,原计划带妹妹一起的。
纪幼蓝没听懂言外之意,她不缺钱但也不嫌钱多,兴高采烈接受了。
贺京桐的算盘是,她干一天活儿累得筋疲力尽,晚上就没精力跟缪蓝聊天了。
但没想到,她反手包给了上门来送礼物的霍嘉树,时薪二百。
“……”
好家伙,还挺有商业头脑。
他那个缺心眼儿的弟弟,被坑了还美滋滋呢。
贺京桐跟缪蓝办完事情回到家,才发现怎么回事。。
验收的时候,如缪蓝所料,他果然挑了一堆毛病:不是这里的囍字贴歪了,就是那个气球气不足。
近四位数的时薪被他寻了各种由头扣到将将三位数。
按这种算法,纪幼蓝还得倒贴霍嘉树钱。
“……”
纪幼蓝:姜还是老的辣。
她不服气,壮着胆子小声控诉了一句:“姐夫,你的心是黑的。你是黑心资本家!”
“那你可说错了。”贺京桐下巴一抬指向缪蓝,“姐夫的心是蓝的。蓝蓝的。”
缪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