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余高兴的心还没飞起来,又被当今的一句话给按了下去,他只得竖起耳朵细听当今的决断。
“那些个主谋之人是断然不可饶恕的,朕虽然念及朝中各家的亲眷多年幼,免这些人流放之刑,但是也不能让他们以为朕毫无作为,否则朕该如何立威于朝廷,立威于天下。”
此话说出,霍仲余心里的一股火又被突如其来的一盆凉水给泼灭了,他惶惶不知该如何是好。
贾赦见状又是一脚踹在了霍仲余的屁股上,踢得霍仲余一个激灵,霍仲余抬头看向贾赦,就见贾赦正朝着他挤眉弄眼,那揪起来的嘴,还一个劲儿地往背对着他们的当今身上撇。
霍仲余只觉得脑中有一道光亮闪过,瞬间就明白了贾赦的用意,他对着被对着诸人的当今道。
“陛下,臣自知教子无方,不该开口,但是那些孩子年不过十三四岁左右,他们做下错事,自当有咎,臣请陛下从轻教训,减少杖刑数目。”
当今的语气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来,“朕念及你为朝廷效力多年,便允你之请,便杖十以儆效尤吧,你回去之后要好生管教你的儿子,若有下回,朕连你一起收拾。”
说完,当今又看向了一直在御书房里面装死的顺宁郡王,“到你了,跪了这么久,你可知道自己错哪了?”
顺宁郡王道:“臣弟错了,臣弟错不该贪恋美色。”
“不对。”
当今刚要喝口茶,又把茶水放下,对着顺宁郡王道:“你错不错在贪恋美色,你身为王爷,捧个头牌花魁有什么要紧的。
你错就错在父皇病重的时候,还如此行事,竟然还在寺庙里面,你这样,置父皇与何地,置朝廷法度于何地?”
当今说着说着又生起气来,指着顺宁郡王责骂,看着倒是比之前得知各家子弟闯祸更加真实一点,当今怒吼着,连脖子都红了大半。
“臣弟知......”
就见外面一阵喧闹,“王妃,陛下未曾传召,您不能进去啊。”
几息之间,就从御书房外闯进来一个女子,一进来她就看到了当今和顺宁郡王身上溅上的朱砂墨水,当下冲到顺宁郡王前面跪下。
“陛下,陛下一切都是妾身的不对,妾身不该进宫求见皇后,是妾身惹出的祸事,陛下要惩罚就惩罚妾身吧。”
说着疯狂地给当今磕头,门外守着的戴忠全也手足无措地跟了进来,当今不满地看了戴忠全一眼。
“还不赶紧把郡王妃扶起来。”
戴忠全只得将拂尘往腰上一别,上前去扶冲进来的顺宁郡王妃,不料顺宁郡王妃此时力气大得很,一把给戴忠全推了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