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谋害主母,总比说宁国府没了前途好听,他们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看,揣测着张华在外宣扬的那些事情的真假。
不如就咱们自己给他们转移一下注意力,咱们府上我记得养了几个状师,也该让他们发挥点作用了。
你告诉他们,就说怀疑吕姨娘和这个张华是一伙儿的,就是为了算计宁国府的家产?
让他们随便编造什么都行,哪怕是这个吕姨娘给贾珍戴了绿帽子也行,他们做这行的,最会一张嘴开开闭闭,颠倒黑白。
只要咱们将水给搅浑了,他们就分辨不出到底谁真谁假!”
一口气说了这些,史溁有些气短,她换了一口气,然后对贾琏说道。
“一定要让那几个状师,把蓉儿他们的情况说的极惨,绝对要压倒之前张华的那些诉苦。”
史溁说的仔细,贾琏一一记下,正商讨着其中的细节,史溁就听到外面的小丫头在外传话。
“老太太,琏二爷,琏二奶奶,大老爷和太医院的太医都到了。”
史溁一听,忙命打开房门,然后贾赦就和太医院的太医一起走了进来。
“母亲。”
“老太太。”
来的正是张太医,他见到史溁之后,也是先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看向了贾赦。
贾赦便对着史溁开口说道。
“老太太,这是张太医,是陛下听说东府出事之后,亲自点的人选。”
史溁记得这个张太医,当初她们去扬州的时候,就是这个张太医一起随行的,便道。
“我记得的,当初扬州一行,还多亏了张太医一起照料着。
只是如今,我家正处于多事之秋,少不得再劳烦张太医,多操劳一些。”
张太医躬身回道:“不敢说操劳,行医诊病,乃是我的本分,原该如此。”
说罢,史溁便让开了身位,让张太医到床前去给贾蓉和秦可卿诊治。
张太医在来之前,就已经听史溁派去的人说了贾蓉和秦可卿他们这些人的症状,心中早有准备。
不过,在他真正看见贾蓉和秦可卿的情况之后,却是长舒了一口气道。
他用手指着床上躺着的两人,平静着声音说道。
“老太太,这人不就是晕了过去么,没什么问题啊,我看他们的面相很好啊。”
史溁皱眉,开口说道。
“张太医,人恐怕是不行了。”
贾赦走过去将张太医伸出的手给按下,把他拉到床前。
“张太医,这人是死是活,有没有问题,可不是只站着看一眼就能看明白的。
你好歹得自己上手试试,这才能下结论不是。”
张太医也知道自己方才失言了,他不是没听那小厮说过情况,他只是以为那小厮被吓坏了,在说情况的时候夸大其词,实际上并没怎么严重。
人只是晕过去,没有知觉,就当人已经不行了。
一搭脉,张太医的脸色也异彩纷呈起来。
“这......这脉象怎么会是这样的?”
张太医咬了咬牙,他来的时候,还和贾赦说过,自己医术不在他的老师之下,一定能看明白的,结果现在他心里也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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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才知道,那传话的小厮所言非虚,这情况确实看着极为吓人。
“张太医,对于他们现在这个情况,你可有解决之法?”
史溁看张太医诊过脉之后脸上露出来的惊讶之情跟本就不比之前那位老大夫要少,心中一沉,看来这位张太医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她还是开口询问张太医。
“这......老太太,容我再为他们检查一番。”
张太医这次从自己的药箱里面,取出了银针,他用银针小心地刺入了贾蓉的穴位,半晌才将银针从贾蓉身上拔出。
“这......无毒!似乎不是中毒。”
然后,他又拿出了一个小碗,在里面倒了一些液体,用银针刺破贾蓉的食指,往碗里滴入一滴血。
然而就在此时,那血珠瞬间变了颜色。
原本鲜红色的血珠,在进入碗中之后,瞬间变成了和墨汁一样的颜色。
张太医见了之后大惊失色,他脱口喊道。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个,这东西不是早就被禁了吗?”
屋里的人听了都是精神一振,史溁急忙开口问道。
“是什么?”
张太医脸上的血色尽去,似乎极为惊恐。
他僵硬地转回了脖子,然后对着史溁和贾赦磕磕巴巴地说了他的结论。
“这......这......这是当年罪人徐氏,用来谋害太后用的东西。
只是太后当初发病轻微,只是神志不清,眼下,他们的情况实在是太过于严重。
老太太,您可发现府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是说,有什么长相奇怪的活物吗?”
张太医艰难地将情况吐出,他脸上的汗珠直往下淌。
史溁没立刻回答他,而是皱着眉,盯着眼前的茶碗半晌,才沉声吐出一个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