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屋内只有酒杯碰撞和酒水吞咽的声音。
过了几日,朝廷中又起了波澜。
有大臣在朝堂上弹劾廷尉刘季和黑冰台统领韩言,说他们在处理李妃一案中手段过于狠辣,有失公正。
刘季和韩言站在朝堂上,面对指责,据理力争。
“陛下,臣等一心为公,绝无半点私心,李妃及其党羽罪行确凿,若不从严处置,如何正国法,安民心?”
那弹劾的大臣冷笑道。
“刘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如此行事,难免让人觉得是在排除异己。”
韩言怒目而视。
“你这是血口喷人!我等为陛下尽忠,何惧奸人污蔑!”
朝堂上顿时吵成一片,嬴昭看着争吵的大臣们,脸色愈发难看。
“都给朕住口,刘季、韩言,朕信任你们的忠心,但此事也需谨慎处理,不可落人口实。”
刘季和韩言齐声说道:“陛下圣明。”
下朝后,刘季和韩言又聚到了一起,刘季忧心忡忡地说:“韩兄,看来这局势对我们越发不利了。”
韩言说道:“刘兄,不如我们加快计划,尽快向陛下请辞。”
刘季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在第二日,刘季与韩言并肩踏入皇宫,一同面见嬴昭。
刘季率先跪地,言辞恳切道。
“陛下,臣与韩言自觉能力微薄,在这朝廷之中因行事刚正,树敌众多,如今深感力不从心,恐日后难以担当重任,恳请陛下恩准我们辞官归乡,还身心之安。”
韩言亦随之跪地,附和道。
“陛下,臣与刘兄在朝中每走一步,皆如履薄冰,虽一心为陛下尽忠效力,然如今四处掣肘,举步维艰,实是无力再为陛下分忧解愁。还望陛下慈悲成全,许臣等归乡之愿。”
嬴昭稳坐于龙椅之上,听闻此言开口道。
“刘季、韩言,朕一直视你们为心腹之臣,倚重有加,如今你们却要辞官归乡,朕怎能忍心应允?朕之大业,还需你们携手相助。”
刘季重重叩头,额间已现微红。
“陛下,臣等在朝中已心力交瘁,虽有一腔热血,然如今处处受阻,行事艰难,即便有心为陛下肝脑涂地,却也无力施展拳脚,还望陛下体恤,成全臣等这一心愿。”
韩言紧接着说。
“陛下,臣与刘兄每念及于此,皆夜不能寐,如今只求陛下恩准,让臣等能退隐江湖,求得一份宁静。”
这时,站在一旁的太傅沈泰岳出列,拱手进言。
“陛下,刘季与韩言所言,臣以为不可轻信,他们正值壮年,又身负陛下厚望,此时辞官,其中恐有蹊跷,望陛下明察,莫要轻易应允。”
韩言听闻此言,直视沈泰岳。
“沈丞相,你如此揣测我等,究竟是何居心?我与刘兄忠心耿耿,为陛下、为朝廷尽心尽力,所作所为,天地可鉴!”
沈泰岳却面不改色。
“韩言,你莫要激动,本官也是为了朝廷稳定着想,凡事需谨慎思量,以防有诈。”
刘季抬头望向嬴昭。
“陛下,沈丞相所言不无道理,但臣等辞官之心已决,绝非存有二心。还望陛下相信臣等之赤诚。”
嬴昭手抚下巴,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