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日日傍晚时候,展昭赵初焰抵达尚游县,距博州大概还有两日半的路程。
尚游县古怪,县外北城墙驻有兵力,层层把守,不知因何缘故?
“怎么回事呀?怎么此处还有官军驻扎吗?怎么官军都来守城墙了?”赵初焰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前探看。他们此时距离城墙大概200米。
“此处倒是有一行兵营,不过由官军接守城墙确实不寻常。过去看看吧,反正今晚我们要住在这里。”展昭说道。
赵初焰点点头。
正巧前面有一菜农推着满满一板车的蔬菜也要入城门,在菜农之后还有一提竹篮妇人和两个扛着锄头的壮年男子。
官军盘查询问的严,连菜农的板车都要看过。
展昭耐心等待,不急不迫;倒是赵初焰抖着腿,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两个壮年走后,轮到展昭上前,被官军拦阻,他们说:“站住,哪里来的?没看到前面的人都挨个接受盘查吗?怎么挺个脖子就往里面硬闯?”
“哦,在下平津人士,自平津来,实在不知道规矩,不知为何此地如此盘查严密,还要劳动官军,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展昭问道。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你是平津来的那与你无关,快进去吧。”官军肯放行了。
“与平津的无关,那与哪里来的有关?”可是展昭不不走,还跟官军磨蹭着问话。赵初焰在他身后才是更加心急,怎么这展昭此时倒像是个找事的刺猬,他怎么就不能自己乖乖过去呢?明明那官军已经肯放行了呀。
“你怎么话这么多?你不在平津好好待着怎么跑到上游了?快说!”展昭刚才那么啰嗦,眼下这些官军都觉得他有问题了。
“这边山水好吗,我刚刚成婚便带着内子出来游山玩水了。”展昭想编理由,可那理由赵初焰听着可是顺耳,虽然她不怎么喜欢“内子”这个叫法。
“刚刚成婚?游山玩水?你骗谁呢?我看你分明是心怀不轨,不怀好意。”说罢,两个官军便对展昭上下其手,一顿搜查。
“也搜搜那个女的,还有他们的行李。”后面有官军指挥着,看样子倒像是个有指挥权的小头目。
“你们搜查我便好,与她何干。”展昭急了,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他以一身之力故意堵着那些官军不叫他们上前,眼看情势焦灼,展昭叫道:“几位军爷,我可认识你们曹都统。”
“怎么?你还认识我们曹都统?”官军半信半疑。
“那可不是。曹路曹都统与我也是“患难之交,亲如兄弟。他左眉上有一颗红痣,左肩还有一颗红痣,还有他背上那“旧伤”可好利落了?之前他曾多次和我说过为背上伤痛所苦,我便给他引荐了一个郎中,恰好了此人也是姓曹。”展昭说道,赵初焰也不知道他这是真还是假,反正那些个官军听得都是一愣一愣。
“你当真认识我们曹都统?”官军的语气这时候都变了。
“什么人在此吵闹?若是个胡作非为得直接给我锁了就是了。”有个大块头,穿甲胄的来了,看来他才是这帮官军的真正首领。
“曹都统,这边有个平津来的自称认识你。”官军回头和那人说话。
“平津来的,让我瞧瞧是谁。”那人几步上前来,只见他浓眉小眼,而且左眉上真得有一颗红痣。
那人盯着展昭,原地站着,先是愣了愣,而后摇晃着膀背上来,豪气说道:“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的“展老弟!”这么久没见,可是想死哥哥我了。”说罢,上前来抱了展昭,原地转了三圈。
如此一幕,别说那些官军了,就是赵初焰本人也诧异不已。
展昭也不阻他,等他闹够了,等他自己主动愿意把他放下来。
那曹都统这时候面朝自己手下,说道:“你们还不知他是谁吧?他可是我的生死兄弟,平津……”这都统正要报上展昭姓名,展昭赶紧阻他。
“曹兄,莫说兄弟我了。”他拉了曹都统手腕,给他一个眼色,手上又稍稍用力,那曹都统心下也就什么都清楚了。
“可是有公干?”曹都统问他。
展昭点头,说:“曹兄,借一步说话。”
“好好,这边来。”曹都统招呼着展昭。
“初焰,快来。”展昭叫着赵初焰,赵初焰拉着赤胆的缰绳。
展昭和那曹都统两人站去城墙内角说着悄悄话,而赵初焰便和赤胆在后面等着。赵初焰觉得疲累,便想靠一靠那赤胆,结果赤胆还躲她,就是不给她靠。
展昭还在那边和曹都统说悄悄话。
“曹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劳动你这禁军都统亲自上阵了?”
“我不想来,是那老县令死乞白赖求我来的。这不是最近博州那边闹了灾,跑出来好多灾民,老县令把他们都打发安置在县南面十里处,还支锅熬粥,可是灾民多了,还闹事,只靠县令手下那些人根本招架不住,所以便跑来我营中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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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是你的职责所在。”
“那你呢,怎么不在平津待着,跑这里来了?等等,你不是要去博州办那李家人吧?”
“你怎么知道的?还真叫你猜着了。”
“那“李福海”何其张狂,也只有你们刑司能收拾他了,要不是为了他,你这刑司的干嘛跑这里来?你说是不是?”
“不过,你听听哥哥一声劝,千万小心行事,那李福海毕竟是李郡公的亲儿子,李郡公疯了都要保住他,何况这其中还有参政黄大人的关系,绝不可轻视啊!”
“谢兄长提醒。”
“你若去博州,可要先吃些预防疫症的汤药,有备无患啊,那边死的人多,都是活活饿死的。”
“我记下了。”
“我看你还带着女伴呢,那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