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子。”展昭笑眯眯答道,回头看看赵初焰,那赵初焰正和赤胆大眼瞪大眼,互相瞪着呢。
这都统听罢,双眉抖动,道:你何时成婚娶妻?怎么不通知哥哥一声?“说罢,踢了展昭一脚。
“还没有办喜事,若是办喜事怎么会不通知曹兄你。不过也快了,我计划这次回去平津便张罗这事。”
“好好,那我一定去吃你的喜酒。”
这两人说了一顿,才两两告别,各忙各的。
在去投宿客栈的路上,赵初焰问展昭:“原来你真得认识那个都统?我以为你在诓那些人。”
“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是不是诓他们他们自己就会分辨。”
“那你为何非要弄个剑拔弩张才说认识那个都统,我刚才都,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是在埋怨我?”
“就是埋怨你,你没事找事。”
展昭也不生气,一点儿也不在意她这么说自己,他知道赵初焰是担心他,而他也肯温声细语安抚她的情绪。“那我以后一定改正,不叫你这样担心了。本来是想从那些官军嘴里问出些事情结果反倒把曹路给招出来了。不过也好,再有什么事情他们也都不会难为咱们了。”
“你倒是朋友真多,是不是哪里都有你的朋友?”
“谁说的?那“巍山”我就没有什么朋友。”
“巍山?从未听说过?那是个什么地方?”
展昭靠近赵初焰,答道:“巍山满山遍野都是猴子,我在那里绝无一个朋友。”
赵初焰苦笑,都什么时候了,这展昭倒还有心情与她玩笑逗耍。
“咱们还得先找个药铺。”
“干什么?”
“抓些应对疫症的药,有备无患吗。”
两人奔走一天,如今为了抓药又忙活一阵,才终于投宿“霞飞”馆舍。
霞飞官舍住客少,两人号了房间,要了吃食,又吩咐厨下帮忙熬药。赵初焰静静等着,而展昭又和这边的掌柜,跑堂,甚至几个吃食的住客打成一片。这种能力赵初焰不服也不行。
掌柜,两个住客和展昭,赵初焰坐了一桌。那掌柜抓着展昭手说道:“老弟呀,你听哥哥一句劝,可不要去那博州啊。那地方如今可去不得,博州人都想着办法往出跑,你又何苦上赶着去那地方?”
“博州已经到如此境地了吗?”展昭问道。他想从这些人口中了解现在的博州情况。
“可不是吧。”一住客说话了。“我们都是要去博州收账的,已经到了博州脚下,可是看着那个场面都不敢进去。你不知道啊,那城墙脚下,水渠里都是死去的小儿。即便到了现在,想起那场景我依然心惊胆战。”
“唉,收账收不着,明天我们都要回去钱山了。”另一住客说道。两人都不是本地人。
“那边知州都不管吗?”展昭问。
“那知州倒是个好官,可是只有他一人管也起不了什么风浪呀,何况他要对付得可是那李家人。”掌柜说道。
“李家人在博州势力竟然如此之大?”
“可不是吧!李家在博州“手可遮天”。就是乞丐打那边过,也要给拔出三两油来。”掌柜说道。
“我们两个与博州那边素有生意往来。这每年还要特别给李家缴纳“平安钱”。”住客说道。
“何为“平安钱?”展昭问。
“就是他们变相勒索,可是又没有人敢不交,若是不交便会给抓起来去做苦力呀。只有交了,才能保得平安。”
“那你们不会不要去那边做生意?”赵初焰问。
“唉,以前的博州也不是这个样子,我们在那边也经营了许多年,是后来那李福海来了才变了样子,又哪有自断财路的道理。不过,照此下去,恐怕不断也得断了。”住客说道。
“你刚才说做苦力是什么意思?”展昭问道说话的这个住客。
“李家在博州势力大,家产多,手中可有好多个矿场,他把那些不听话的人全部打发到了这些地方做苦力,直到对方死去。”
“该杀的东西。”展昭突然拍膝,心头火化作腾腾杀气。
“那李福海的罪恶远远不止这些,所以劝你们还是不要去那地方了。”住客也劝着展昭。
跑堂伙计此时端着饭菜上来,饭是烧饼配甜粥,菜是两碟咸菜,此外还有两碗已经熬好的汤药。那掌柜说道:“好好吃一顿,好好洗个热水澡,安安稳稳睡一觉,到明天你们想去那就去那,只是不要去博州。还有这汤药,一济两服是吧?明早的那份熬好以后给你们送去房中,捎带也带上你们的早饭。”掌柜交代完便和那两个住客一起走开,留下展昭和赵初焰安心用饭。
赵初焰看着展昭,说:“你先吃饭,若是实在不放心我们快马加鞭赶路就好。”
展昭微笑,道:“我们已经足够快了,一直都在赶路,还要怎么快马加鞭。你不要替我担心,我没事,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此去博州就是要办这李福海。”
赵初焰点头。
“你也多吃点,明天出了尚游,我们恐怕又要露宿了。还有这汤药,一滴不剩全部喝完。”展昭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