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把案子给宁稚,也就等于和君天合作。这次合作愉快,之后大概率还会继续合作。
那以后就没金诚什么事儿了。
这等于当着萧让的面,抢萧让的案子。
宁稚觉得曾子君真是大胆,当着曾经的领导的面,商量着把他的案子给别的所、别的律师。
曾子君看向萧让:“萧律,这个案子标的不大,就不浪费您的时间了,让宁稚试试吧?”
萧让淡淡开口:“宁稚现在是程儒言手下的四级律师,案子都要从程儒言手里过,你如果不想程儒言插手,最好和宁稚签一份单独代理协议。”
这就代表案子是宁稚找来的案源,算宁稚的个人业绩,年底按业绩发奖金。
宁稚很需要这样的机会,毕竟程儒言前几天刚提醒她,等张晗的案子结了,她就该出去找案源了。
眼下,案源是送上门了,可却是从萧让手里抢过来的。
如果让金诚那帮人知道了,大概率又要怀疑萧让故意输送案源给她,刘天海又得找萧让麻烦。
宁稚不想这么做,抱歉地看着曾子君:“子君,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个案子你还是从金诚走吧,我实在是不方便。”
“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曾子君笑了下,拿起茶杯喝一口茶。
萧让没说什么。
他知道曾子君昨晚找宁稚,并不是为了工作的事,今天因为他在,不得不把原本想讲的事收起来。
“最近工作怎么样?”曾子君问宁稚,“你去君天,也快一年了吧?”
宁稚咽下口里的汤:“对,还有两个多月就满一年了。工作马马虎虎,过了年,就做了两个小案子。”
“你想转非诉吗?”
宁稚苦涩笑笑:“不是。就是朋友出了点事儿,一直忙着私事,没什么心思做案子。”
曾子君点点头。
他年前和过年期间都给宁稚打过电话,宁稚说自己不在北京。
过年后,约莫着宁稚该回京上班了,打过几次电话约她,她要么没接电话,要么匆忙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他一开始以为宁稚忙工作,后来听说萧让在君天所楼下受伤,顿时也猜到他和宁稚的感情可能有转机,便没再打扰宁稚。
昨晚,喝了点酒,实在是没忍住对宁稚的想念,才借着醉意去找她,本想昨晚跟她表白,不管她接不接受,但至少他争取了。
……
吃完午餐,萧让送宁稚回君天所。
宁稚下车后,他立刻给助理习毅打去电话:“最近,子君那儿有一起知产诉讼案件,可能会送过来,到时候推了,就说我没时间,做不了。”
“好的萧律。”
萧让挂了电话,盯着长长的车流思考着。
他拒了曾子君的案子,如此一来,曾子君便会再把案子送到宁稚那儿。
虽然不希望他们接触,即便只是因为工作,但他也忌讳,可宁稚在知产案件上的经验还是太少,他希望她多接触这类案件,快速地、全面地发展。
只能忍下她和曾子君的接触。
另一边,宁稚一进办公室,小骆就跟进来说:“宁律,来新案子了,程律让您接。”
“什么案子?”宁稚把包放下,拿上保温杯准备去茶水间倒水。
小骆把案件材料递了过来:“离婚案。”
宁稚放下水杯,接过材料:“有财产和抚养权纠纷吗?”
“有。房子是男方婚前买的,女方出钱装修、陪嫁了家电家具,现在女方要求分割一半房产。孩子的话,已经五岁了,是个男孩儿。”
宁稚后腰抵着办公桌,快速翻看材料:“孩子平时由谁养育?”
“爷爷奶奶。”
宁稚摇摇头:“胜算不大。但不是没办法。我下午刚好没事儿,可以约当事人过来了解情况。”
“好嘞。”
当事人姓伍,就在同一栋大楼上班,她很快赶来律所见宁稚,屁股刚沾到椅子,就问:“宁律师,您看我这个案子有胜算吗?”
宁稚笑道:“我得先了解了解你们双方的情况,才能有个初步的预判。”
“没问题,您尽管问。”
“房子是男方婚前全款购买,你肯定是分不到一半的,倒是你付的装修钱、家电家具钱,可以要求折算后分割。”
伍女士叹气:“那行吧,也只能这样了。”
宁稚问:“当初装修、购买家电家具的发票还在吗?”
“没开发票,家电家具网购的订单记录,还有给装修公司转账的记录可以用吗?”
宁稚点点头,在底稿上打了个勾:“可以用,回头你发给我。现在我们说说孩子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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