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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一晃五年过,萧景千一改少不更事,保留率真果断,变得稳重深沉,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之气。
再也没有人再在军营之中欺压萧景千,没有人踩过那朱砂手链,责骂她的过往。萧景千靠着一以贯之的努力让所有的成功都有迹可循。
从始至终萧景千的眼神就没有从手上的木雕上离开过,她的雕刻技术虽然是突飞猛进,可是她的雕刻技术进展的速度却赶不上这五年里遗忘的速度。
木雕越刻越模糊,无论萧景千怎么思量当年花颜到底是什么模样,但是她的意识里花颜的容貌是如此模糊不堪。
哪怕是萧景千这么多年派人去寻找花颜的下落,可是依旧始终无果,就像是落入深渊之中的石头,扔下去了就没有了回音。
她真的害怕,随着时过境迁,她的记忆也会像是手中的木雕,越来越模糊,她害怕自己会在某一个时刻。害怕没等见到花颜自己就垂垂老矣。
她害怕所有的感情都是无疾而终。
休战之隙,萧景千立刻进入直沽城,命人将县令带到直沽城东门。县令闻讯匆匆而来。
“为何怎么都刻不好?为何怎么也刻不好?”
萧景千紧紧握住木雕喃喃自语。
掌心冒出涔涔汗津,她手上的刻刀再次划伤她的手指,她像是不知道一般继续刻在木雕上,渗出的血把木雕染上深浅不一的痕迹。
这么多年萧景千尝试着刻出和花颜一般模样的木雕,可是手上的伤痕多了一条又一条,她的耐心也渐渐减退,痴狂愈加沉淀,木雕却是未曾完成一件。
此时已经成教头的铁二柱看到萧景千这般强忍抽泣的模样,着实有些心疼,他努力劝阻道:“赵温故之前说过,若是心有郁结,这身体啊肯定是不好。小白你想开一点,这要是有缘自会相见。”
萧景千悲怆地摇摇头:“不……不,她约好了的。她说过会来见我的,她明明说过的啊。铁二柱,你说为什么呀。”
字字泣血,肝肠寸断。
“难道说儿时说的诺言,过了几年就不算了吗?她……她怎么就这么忍心见不到我啊,呜——”
说到这里,萧景千哭的更厉害了,双眸肿的红红。
铁二柱这辈子没见过几个女子,见到的除了嫌弃他吃的太多的老娘,就是萧景千了,可是平日里他都是把萧景千当兄弟看待,倒也没把她当成姑娘家家。
“哎呀,这儿女情长这事,哎呀!那姑娘家家也许并非是不想见你啊!她可能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