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眷没细想,把老婆拐进房间睡觉了。自从用梦游这个借口爬上了老婆的床,林眷就非常自觉地继续爬床了,假装自己并没有自己的房间一样,坦然地抱着被角躺平平。
简聆音想把她踹走,但是又舍不得。
她很难描述自己沦陷的过程,栽在林眷手里栽得太迅捷了,似乎就是今日退了一小步,明日又退一小步,每一步都好像只不过是一点点心软,但每一点心软和喜欢堆积在一起,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林眷堂而皇之地爬上了她的床,抱着她的被子,伪装乖巧。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林眷乖巧忠犬背后的那种压抑欲望,她不是不敏感的,也不是没有告诉自己应该小心提防,但是林眷太会哄她了。
这种哄就像是一种思维惯性,对方习惯性地触发,她也习惯性地宽纵。理智告诉她,未免进程太快,但习惯和所有感性都告诉她,不快,一点也不快,等候这一天已如倦鸟等待她一生一遇的归巢。
简聆音熄了灯,跟林眷约定好了这张床的楚河汉界,谁也不许半夜偷渡揩油。
结果第二天,简聆音发现自己滚到林眷那边了……
而原本应该还在睡觉的林眷,已经在厨房做饭了。
啊……居然是我越界了?而且,什么过分的事情也没有发生吗?
简聆音下意识地想找自己的手机,结果打开手机就看见沈秋丘昨晚发了一长串消息,而等她看完消息,刚刚起床的那种困倦和懵然全都消失了。却而代之的是后背不停往外冒的冷汗,和心中逐渐升腾起的巨大荒谬感。
简聆音垂首回复沈秋丘:“这不可能。”
林眷怎么可能大半夜跑出去虐狗呢?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简聆音深吸一口气:“她那天晚上是出去了,但她只是梦游了,我把她接回来的时候,她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你的德牧伤得那么严重,她穿的还是白色外套,怎么可能想要虐杀一只狗而毫发无伤,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而且阿眷不是那种心理扭曲的人,她平时照顾家里的小狗就很认真。”
沈秋丘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有点迟疑地发过来一行字:“你和她在一起了?”
简聆音觉得愈发烦躁,这种烦躁也很熟悉。她觉得自己是在摆事实讲道理弄清真相,但是对方却觉得她只是在徇私护短,是出于对自己人的盲目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