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叶南枝就是跟着楚然学速写,后来楚然离开后,她就再没摸过画笔。现在看见手里的东西,到觉得有些感慨。
那时候楚然带着她画过许多东西,画过摩天大楼,也画过传统古建;画过人潮涌动,也画过静谧的山水。
楚然总说,画面可以表达出一个人的心境。
叶南枝好奇起来,不知道现在的楚然心境如何。
楚然还和以往一样,习惯在一幅画结束的时候,在右下角写上时间,并留下一个“然”字。
但画面上,不见风景与建筑,上面只有一个女生的身影。
第一张是去年中旬,楚然应当刚回过不久。画面里的小姑娘还是稚嫩的模样,齐耳短发,背着双肩包,头上的兔子发夹活泼灵动。
在那么一天,画面上的身影不见了,只有一只手,四指蜷着,伸出的食指上,勾着一个兔子图案的钥匙圈。
自那之后,画面里的女生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乖巧的短发已经续长,有时候是梳成马尾,青春洋溢,有时候则是散在身后,柔软和顺。
正看着,卫生间里的水流声停了下来,叶南枝将手里的画册放回原位,赶紧躲进被子里。
随后浴室的门被打开,脚步声一点一点朝她移了过来。在路过小茶桌上的速写本时停了一瞬,接着又靠了过来。
床榻凹陷,楚然坐在她身边的床沿上。
“睡了?”
被子轻轻往下扯了一些,露出一对亮晶晶的眸子。
“没。”叶南枝小声回了句。
“哦。”楚然回头,电视里主持人正在给新的节目进行报幕。
下一刻,歌舞演员穿着绚丽的华服出来表演,随着舞步,飘逸的裙角飞扬旋转,场面自是美不胜收。
楚然视线一直盯着电视屏幕,看得起劲。
她将电视音量调大了几分,叶南枝稍微往旁边一挪,楚然刚好上了床,依靠在刚刚叶南枝的位置,去感受小姑娘身体留下的余温。
另一边,叶南枝躲在被子里,见楚然坐了上来,一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可迟迟未见动静,再一抬头,一堆女人在电视里表演着,电视前面的楚然看得认真。
叶南枝坐了起来,咬牙问:“好看吗?”
楚然故意看不出小姑娘脸上的不悦:“你还别说,难怪之前你那么喜欢看,春晚是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