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后来他阿玛回京找着他的时候,他已经净了身准备送进宫了。

那孩子自己倒是不知道身世,但孩子的阿玛通过关系求到了梁总管跟前,说是不求大富大贵伺候主子,就只求让他别吃苦。”

“雅头……这名字一听就不是咱汉人的名字,他当真自己不知道?”

赵肃喜:“是真不知道。”

“乡下不说官话,也没人想着这孩子能是个旗人血统,就知道孩子他娘活着的时候一直叫着‘丫头’,乡下不都是这样嘛。

贱名好养活,拿女孩儿名给男孩儿挡灾,谁也没想到这孩子实际名字是雅头。

后来内务府落档的时候,梁总管借口说丫头不像样子,才给他改回了雅头,但真没人那么叫,现在还都是叫他‘丫头’。”

“哪旗的主子啊?还值得梁总管这么照看?”

“听说是上三旗包衣,但具体哪家的不知道,梁总管没说。”

郭玉想了想,说:“既是能求到梁总管那儿,想来也是有点儿关系的,留就留着吧。但这事他有错在先,罚是肯定得罚的,打板子你们自己掂量着就行。”

“得嘞!谢谢哥哥!”

郭玉:“别拍马屁了。今儿我说的话你也得记着,咱主子跟前儿真不能马虎,越往后越得小心,知道吗?”

赵肃喜点头:“我明白。郭哥哥放心!”

到了晚上,齐云野听小明子说今儿替他备茶的太监挨了罚,他皱了下眉,说:“不过一盏茶而已,哪就至于罚了人了?你替我去看看,若是还没罚便不要罚了。

若是罚了,就去找太医拿了跌打的药膏过去。还有,去跟郭玉说,以后别这样了,不值当的。”

小明子得了旨意,紧赶慢赶地跑去后院,把正在受刑的雅头给救了下来。

郭玉只罚了十板子,被小明子这一拦,雅头统共就挨了四板子,赵肃喜让手下人象征性地罚,实际根本没伤到根本。

小明子看过之后也放了心,只让他好生歇息将养,又把药膏留下交给了雅头。

进了耳房后,小明子一边伺候着齐云野沐浴,一边说道:“奴才斗胆,今儿这事其实是少爷想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