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你是来寻个答案的,对吗?”

齐云野颔首:“我既已到了此处,无论如何,我都想知道真相。”

额楚抬头看向齐云野,平静讲述起来:“原本这个局,就是为你和主子设下的。

咱们几个人平日里和主子同吃同睡,分不出什么来,就唯有茶水是各有喜好的。

那日我风寒刚好,在屋里憋得难受,就自己去廊下透气。

当时你已经和主子一行出去散步,主房那边该是没有人的,但我看见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地从耳房里出来。

我进去查看,就见你常用的茶杯放错了位置,里面的茶颜色也不大对。

主子是提前让人回来在耳房备了茶,但平素备茶的是郭玉的大徒弟,断然不会犯这等错误,所以我当时便有了怀疑。

我只凑近闻了一下,就已气血上涌,中了招。

那是玉露娇,闻之便可助兴,服用之后更是能让人欲仙欲死,不知疲倦。”

“所以你就喝了那茶?”齐云野问。

“对。我闻那一下就已经是入了局,躲是躲不掉的,我当时就有猜测,这东西下到你的茶里,为的就是配合外间那谣言,所以一定会有人来故意撞破此事,把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去。

但只要用药的不是你,只要主子没被抓住现行,这局就彻底破了。

我用了茶,将计就计,即便不能反设计他们一番,好歹也能替主子挡了这次灾。”

“那催情香……是德住……?”

额楚说:“那催情香本来就是我们带出来的。

我们在一处时,偶尔也会用玉露娇,所以我知道。

那时我刚叫了德住来同他说耳房之事,你就吐血昏迷被抬回行宫,紧接着就听闻皇上马上就到。

我只闻了一点热茶熏蒸过的玉露娇,尚能保持清醒,但总归是用了药,已起了反应,当时茶还在屋内,皇上已进了院内,我们出去定然会撞上,我当时那种状况,若是冲撞了皇上,这事就更说不清了。

情急之下,我便喝了茶,原是想自己担下,我阿玛战功新立,即便我做了错事,顶多就是被罚离开东宫。

但德住比我想得更深一层,只我一人用了那物,没办法替主子洗脱,反倒会让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