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帝却不管他服不服,二十板子着人打的实实在在的。天知道自从跟着楚逸轩发迹以来,别说是挨板子,这朝廷里哪个见了自己不是客客气气的,今日这顿板子真真是将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且这群施刑的孙子下手也太实在了点,两杖下去他就疼的嗷嗷直叫了,楚逸轩有心开口求情,宣隆帝却抬手打断了他,等打完再说。
“陛下,二十杖责已毕。”
宣隆帝摆手:“让他回去吧。”
门外的符津一口血腥堵在喉咙里简直想骂娘,合着专门就为把自己叫进来挨这一顿板子?这些个人下手完全不知道收着力道,他这会只能由人架着往宫外走,宣隆帝这才不紧不慢的转向楚逸轩:“朕听闻你旧疾复发?”
楚逸轩没应声。
“旧疾复发不在府中将养着,还有心思往庄子上跑?”宣隆帝悠悠道:“你手底下人拿这个糊弄朕,你说这顿板子挨的冤吗?”
楚逸轩弄清这一顿发作的缘由了,他这些时日扳倒了太子又同苏念卿说开了心结,官场情场双双得意,难免上头,想必是一时言行有失,被皇帝瞧出了端倪。
他含糊其词道:“陛下高兴就好,莫为不值当的事气坏了身子。”
宣隆帝好似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气的摔了镇纸。楚逸轩跟着解释:“旧疾复发确实是借口,陛下没必要跟一个传话的过不去,臣就在这,陛下要打要杀都使得,只是切莫气坏了自己。”
“京中琐事繁杂,你倒是悠闲,带着郡主去庄子上玩乐,朕让你娶她,你倒是真看上她了!”
“臣去庄子上正是为了避开京中繁杂之事,”眼瞧着宣隆帝又要动怒,他紧跟着道:“太子一事之后,朝堂要职空缺,每日来求臣在陛下面前温言劝话的纷纷扰扰不厌其烦,臣着实招架不住,只能出京暂避了。”
宣隆帝火气未消,显然不信:“你不愿理这些琐事,闭府谢客也就是了,朕怎么不知道,堂堂按察司指挥使为了躲这些人居然避到庄子上去了。”
“倘或只为避这些人自然不必躲到庄子上,臣只是怕,日后这些人举荐的人手上来,陛下怀疑里面会有臣的手笔,”他坦诚道:“臣依托陛下的扶持才能在朝堂上屹立不倒,也只忠于陛下一人,若是让陛下误会臣结党营私,臣安能走的长远?为了同这些人划清界限,也避免陛下误会,只得远远的躲开了。”
他又想起刚刚朝堂上楚逸轩望向苏念卿的眼神,始终没多问,最后半信半疑的打发他先回去,另命人召了心腹入宫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