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不知道自己怎么得了这么一个眼神,他自己失眠多虑,还莫名其妙怪到她身上来了?
两人食不言,嵇令颐率先用完朝食,见赵忱临还在慢条斯理地喝粥,等了一会儿才开口:“殿下还不知其中原委,主公可否代递一份书信,妾身报个平安。”
她想着赵忱临既然留下她,应当是也考虑到叶汀舟的皇子身份对他日后起兵有用,拉拢她的背后其实是拉拢叶汀舟,那么早点将结盟的事告知应该也是他的愿望。
可赵忱临听到她这番话后手中汤勺一顿,像是失了胃口似的将那半碗清粥推开:“自然要让殿下尽日穷夜地寻找孺人的下落才能做戏做全,孺人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收一收儿女情长吧。”
嵇令颐简直被他这番责难搞得大惑不解,可赵忱临还不放过她,用帕子拭了下嘴角:“不仅不能通信,今日起还得暂时委屈孺人藏好踪迹。”
他遥遥一指,嵇令颐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才知他在说暗道,顿时警铃大作。
难道昨夜她打开暗道的事被他察觉了?
第27章
嵇令颐被半推半就地带到了屏风后, 抬头就是那副沙画。
赵忱临立在她背后,一言不发。
嵇令颐叹了口气,她想着既然都被发现了, 那也没必要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她只犹豫了几秒, 抬手准确拨弄那根枝条将暗门打开了。
赵忱临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孺人聪慧。”
顿了顿, 又补上一句:“就是眼光不太好。”
嵇令颐不知道他对叶汀舟的不满, 还以为他在说自己先前宁可为高驰卖命也不与他合作的事,她惯会见风使舵, 语气诚恳:“早知今日, 从一开始我就会选赵王。”
两人鸡同鸭讲。
赵忱临闻言一怔, 定定地看了她两秒后仓促地挪开了视线。
他觉得自己耳垂有些发烫,硬是忍着没有伸手去摸,心里恼怒她果然是想蓄意接近自己这才用这些大胆狂妄的勾引手段。
“进去吧。”他声音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