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柳眉微蹙,嫌恶道,“你喝酒了?”
他俯下身来,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唇舌交接的那一刹那,那根绷紧在她脑海中的弦铮的一下就断了。
他的吻缱绻而温柔,像春雨一点点浸润了她的,不重的酒气融进了她身体里,令她脑子也飘飘然了起来。
这是她仰慕了三年的男人,这样不带侵略性的吻,几乎要把她溺在那段温软的时光里。
睁开眼,一切都冷了下来。
“裴疏晏……”
他停了一瞬,继而又重新俯下,一遍遍吸吮她的唇,摁在她后脑勺的手也逐渐收紧了力度。
她试着推开他,然而那双手抵在他胸前也撼动不了他半分,她低泣喊痛,却换来他更加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
一阵天旋地转,她已被他推倒在床上,他伟岸的身形就这么毫无保留地覆在她身上。
刺喇一声,胸前的布料被扯成了两半,白花花的胸脯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整个人都在细细地颤抖,牙齿咔咔作响。
他轻咬住她的唇,眸里染着恨意,“我只是想帮你找回那晚的记忆,你要不想想,那晚你是如何对我的?”
“我……”一提起那晚,她屈辱的眼泪就簌簌落了下来,透明的水痕一直蜿蜒到披散开来的鸦发里,垂着眼眸回避他的目光,“对不起……”
“对不起?”他哂笑了一声,眸底那簇猩红的野火彻底黯了下来。
鸢眉看出他已经没了兴致,立马掩紧了衣服,蜷进被子里,只余一双哭红的眼睛提防地看着他。
“罢了,你歇息吧。”再度开口,他声音已多了分疲意,起身理正衣服便扬长而去。
回到自己的房里,方才的那幕在他脑子滚动,她那张恐惧得发白的小脸就如照妖镜般,映出他的趁虚而入,也在他心间烫下了一个灼痛的烙印。
熄了灯躺在床上,他望着黑黢黢的帐顶,睡意全无。
不同于之前的无意或巧合,只有他明白这次的他是因为什么而来的。
那晚尝过的滋味,就好像没有尝过荤腥的猫,面对主动送到嘴边的鱼,又岂能不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