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她闻言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尽,嘴皮子都止不住颤抖。
红凤被她的表情吓到了,这才叹息道,“你还真不知情啊,这都已经是多久前的事了……”
“多久?”
“好久了……”她挠了挠首回忆道,“有一年了吧,对,就在你大婚前夕,圣旨便已经下发了。”
鸢眉只感觉自己皮肉之下的血都涌动了起来,烫得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隐隐生了灼意。
理智告诉她,不能再继续深问下去,可架不住那抓心挠肺的感受。
她踌躇了片刻,终于自我开解,毕竟是自己认识的人,就算想得知他的下落,也不过是好奇心作祟,就算知道又有何妨?再说了,她自问清清白白,又何须惧怕得知他的消息?
这么浅显的道理,她居然花了这么久才悟出来,一想到这,她不禁轻笑出声。
她舒了一口气,“我还真不清楚这桩事,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说来我听听吧。”
因涉及朝堂之事,不便在人多的地方说,于是两人便起身挪回了房里,又重新让人奉了茶和瓜果来,这才听红凤接着往下说。
“我也是听我爹说,自从韩邀把揽了内阁后,如今的朝堂形势是江河日下了,听爹说裴疏晏在位那些年来,为了大盛而殚精竭虑,没想到到头来竟落得如此下场……”
鸢眉听后也不由得哀声叹了口气,“那他是因为何事而被贬谪的?”
“去年他被检举谋反,这事你省的吧?”
鸢眉点头,可旋即眉心却拧了起来,“他……不是洗脱冤屈了吗?”
“唉,你仔细听我说嘛,”她斜乜了她一眼,这才徐徐将往事道来。
“那次是有人伪造了裴疏晏的笔迹给二皇子传送了书信,并且还伪造了他的私章,此事一出,不单裴疏晏,就连二殿下也受了牵连,可幸运的是,二殿下并没有收到这封书信,因为这封信先是落入皇上的手里,这才逃过一劫。后来事情虽已真相大白,但你猜怎么着?”
她说完一顿,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鸢眉杵了她一下道,“我怎么知道,你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