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迷糊,却还记得:“把你手上的伤处理一下。”
她负着他爬下悬崖,十指都磨得见血,左手中指更是皮开肉绽,创口伤可见骨。
这一通忙活完,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待宁小闲长吁一口气坐正了,才觉得头晕眼花,两手也开始抖了起来。她自天地转换以来,一直处在高强度的运动之中,无论是从岩壁上背着长天爬下来,还是在水里迎战怪物,都游走在生死边缘,现在治伤精神又得高度集中,哪里还熬得住?
瞥了一眼长天,发现他早就昏睡过去,显然精力不支。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都伤重若此,前头还逞什么能?
这时才觉出两人身上湿答答地,衣物附在身上,极是难受。宁小闲强撑起身体,拔出獠牙在周围的灌木丛中收集了些枯枝败叶,又从防水的皮囊子里找出火折子,快手快脚地升起火堆。
两人从水里出来又冷又累,尤其长天失血太多,身体发凉,现在烤着这一塘好火,手足俱都暖了起来。
她眼前阵阵发黑,知道自己身体也严重透支了,于是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头靠在他完好的那半边胸膛上,几乎是一闭眼就沉沉睡去。
……
好梦方酣就被吵醒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周围隐隐有些响动,她眼珠子转了转,实在不想睁眼,更兼浑身上下都酸疼得厉害,手脚软绵绵地没劲儿。
她知道,这即是魇症了。神魂虽然醒来,但身体太乏,一时还不听使唤。
不过此时又有一声愤怒的咆哮响起,却是诸犍标志性的、如同锯木般的狺吼,并且近在耳畔。
她一个激灵,醒了。
抬眼看去,盘岩的小径上不知何时已经爬上来一头铠鳄,正和大黄对峙着,大黄几次伸爪去扑,它都张开大嘴来迎。小径上头空间窄小,它一张嘴就能将路堵死。大黄抓不到它别的部位,急得都要抓耳挠腮,却被鳄鱼逼得步步后退,几乎快要退到他们身边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