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领导难,当黑衣组织的领导,更难,不是谁都像伏特加这么省心的。
“格瓦斯那边,我会安排人过去接手,你——做好出发准备。”
既然格瓦斯不肯让陌生人进自己房间,派一个熟人过去就行了。
半小时后有人敲开门说自己是琴酒派来接替了莱伊的。
赤井秀一记得,这个人是米花中心医院的渡边,也就是每个月给格瓦斯复诊开药的神经科医生。
瞥了眼沙发上毫无动静的格瓦斯,赤井秀一把管道疏通剂放进对方手里,出门回了自己的公寓。
琴酒不关心渡边医生会不会通下水道,正如格瓦斯不关心赤井秀一会不会。
格瓦斯的下水道有人接手,莱伊能出门执行任务,此事已圆满解决,无须再议。
于是压力来到渡边医生这边。
“你在干什么?”渡边正蹲在咕咕冒泡的下水道边上,热火朝天地给熟悉的水管工打电话描述症结,咨询解法时,身后忽然响起了格瓦斯大人的声音。
渡边浑身一哆嗦:“我、我在学通下水道……”
那双茶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直到隔壁响起关门声,才说:“楼下公寓管理处,有专职维修人员。”
“呃,您不是——”不喜欢陌生人……
渡边看到正欲离开的格瓦斯大人流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她拢起裙摆,在自己身边蹲下:“渡边医生。”
暖意隔着衬衣,从格瓦斯大人的手掌传到他的肩膀。
“小明的奶奶活了100岁,我希望你也能长命百岁,明白我的意思吗?”
渡边不敢不明白,也不敢太明白。
一段时间后,琴酒也发现格瓦斯的确闹的不像话。
那天他一共遇到了莱伊三次。
第一次是在柯林斯酒吧,不少组织成员都喜欢任务后去喝一杯,那时刚过12点,莱伊与苏格兰一同走进酒吧,苏格兰心血来潮点了莫吉托,问莱伊要不要也来一杯,毕竟这么麻烦的鸡尾酒,有个同伴一同承担调酒师的怨念,总是好一些。
莱伊拒绝了,只要了一杯加冰威士忌:“我时间不够。”
调酒师把威士忌摆上吧台的同时,莱伊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的女声说明了他为什么时间不够。
格瓦斯在催她的炸鸡翅。
莱伊面色不变地饮尽了杯中的酒,起身准备离开。
“柯林斯就有炸鸡翅,”苏格兰提示道,“你可以直接买了带回去给她。”
“格瓦斯点名要桂马一家居酒屋的炸鸡翅。”
黑暗的角落中,琴酒看着莱伊背着狙.击枪包离开,未置一词。
只是一顿夜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