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冰冷的目光中,莱伊继续说:“你跟波本平日里关系不错,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希望你注意言行,不要在这种时候刺激琴酒——别忘了他有对代号成员的处决权。”
诸伏景光无言以对,只觉得黑暗中一个阴谋的漩涡正把他们都裹挟其中。
……
直到天色渐亮,波本依旧杳无音信。
格瓦斯,重伤。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没法获悉内情,但格瓦斯受伤这一消息不胫而走,任务之余在酒吧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放松休闲的行动组成员们在获知这件事后,不约而同地扫了一眼视线范围内的组织成员,目光在情报员或者其他朗姆下属身上略一停留,毫不留恋地结账离开。
爱尔兰匆匆赶往枡山宅,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已经上了年纪的皮斯科点起了烟斗,沉默着吞云吐雾了一段时间,才道:“这段时间住家里吧。”
爱尔兰点头称是,又疑问:“是……做的?”
皮斯科好笑地摇摇头:“如果夺取普拉米亚笔记本电脑那次任务,你是因为情报组组长玩忽职守才受的伤,难道你就要打上门去跟他拼命么?”
皮斯科敲了敲烟斗:“犯不着,给他点教训得了,你因为情报组渎职吃了亏,朗姆不会说什么的,但你要是一枪崩了他,爽是爽了,你猜朗姆看着没交接的工作,没人管的情报组杂事,不知道被他放在哪的保险箱钥匙,会不会想崩了你?”
“然后他宰了你,我再找他拼命,”皮斯科被自己的假设逗笑了,“嗯,我说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之前跟贝尔摩德一起看的电影,一条狗引发的血案,《极速追杀》。”
“报复不是这么玩的,就算组织成员多是孤家寡人,那也是人,饭要吃,钱要赚,日子要过,”皮斯科以上了年纪的人特有的慢悠悠语速说着,“东京这片儿的组织啊,要变天了。”
虽然时间还早,但皮斯科年纪大了觉少,两人一起吃了顿早餐,爱尔兰又问他,既然不是朗姆,那是谁干的。
格瓦斯虽然嘴欠手贱人厌狗嫌,但也仅限于此,而且她的祸害对象局限于琴酒和三位威士忌,其他人多是看个乐,组织里谁会恨她恨到宁可冒着被琴酒一节一节拆了的风险去害她?如果不是组织里的,人谁又能获取威士忌三人组+格瓦斯这种阵容的任务资料?
“他们私下说你不如那三位威士忌,我还为你鸣不平,”皮斯科感慨,“是不如啊,光是耐性就差了一截。”
爱尔兰一把年纪还要经历这种“别人家的孩子”局面,无语地扯了扯嘴角,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