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点,爱尔兰,目光放长远,很多事不是非要立刻知道答案,”皮斯科谆谆善诱,“等到风平浪静,看谁是这一局里获益最多的人。”
……
苏格兰坐在手术室外,十指交握,身边的塑料椅上是那只黑猫,莱伊在手术开始后离开返回铁塔寻找那份资料去了,苏格兰之前强打起精神发消息问他有没有找到,他没回复,苏格兰便不再问了。
“要吃点东西吗?还是喝点水?”渡边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时,苏格兰拒绝了,却转头问那只黑猫。
黑猫只是盯着手术室门,对他的问话毫无反应。
二黑是能听懂人话的,不是“过来”、“吃饭了”这种很容易建立起条件反射的命令,它能听懂很复杂的话,并且精准执行,甚至很多时候椿柚李只要一个眼神,它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它听得懂,只是不想回答。
手术结束后,琴酒来了一趟,听医生解释格瓦斯的伤情,不耐烦地让他简略点。
亲手为这位杀神治疗过,深知他脾性的外科医生没有再应用专业术语:“虽然手术还算顺利,但格瓦斯大人伤得太重,不一定能挺过术后危险期,就算挺过来了……”
“也不一定能醒。”
琴酒没有什么表示,离开了医疗站。
外科医生收拾着东西,嘀咕着:“不知道这次又要死多少人……”
苏格兰也不知道。
降谷零追到了黑衣人,对方逃无可逃时,掏枪瞄准了他,降谷零比他动作晚,枪口却同时对准了他,双方在暗巷中对峙,降谷零借助巷口车辆驶过的短暂微光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卡耀(cayo)。”
叫出这个代号的降谷零微微冒出一点汗,让他后背有些发麻:不同于自己“很能打的情报员”身份,卡耀就是个纯粹的杀手,他大费周章地利用塔吊钻了苏格兰、莱伊和自己的护卫空子,成功接近椿柚李,却只是把她从七八米高的地方推下去,这根本不合理,且不说坠楼的后果不确定性因素太多,有人平地摔都能硬外膜水肿去世,也有人从五楼掉下只受轻伤,除非楼层够高或者当时情况缺乏选择,否则专业杀手根本不该把坠楼作为击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