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门口,便招来了一群围观看热闹的村民。
“你们大家瞧瞧,我这身上的伤,皆是亲家夫妇打的,结果我那没良心的儿子,非但不帮我出气,还选择了袒护对方,我咋就生了他这么个不孝子啊……”王氏见来人越来越多,便犹如那戏台上的角儿一般,开始了她的表演,仿佛受了比窦娥还要冤的委屈。
“够了,如果不是您当着我岳父岳母的面,像那泼妇骂街一样骂大丫,人家至于气急之下动手吗?事到如今您还不知悔改,还在继续往他们身上泼脏水,您到底想干什么?难道,非得闹的我们也和离,您才心满意足吗?”
田宝儿看了眼坐在地上撒泼的母亲,顿时火冒三丈,那怒火仿佛要将这天地都给焚烧殆尽。
大家立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着王氏就是一阵指指点点,那场面热闹极了。
“也不怪大福与她和离,哪有当娘的,见不得小两口好,成亲当日就像那夜叉一样把儿媳骂回了娘家,如今分开过了,又跑去亲家家里闹,换成是我也忍不了。”
“那可不,这王氏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如果是我找了那么好一个儿媳,一定把她当成亲闺女一样来待。”
“没办法啊!谁让咱那儿子没出息呢!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要我说,这王氏就是太能折腾了,好好一个家,硬是被她给折腾得支离破碎,可谓是众叛亲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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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窃窃私语的说话声,仿佛那吵人的苍蝇,在王氏的耳边嗡嗡嗡地叫个不停。
“你们都给我闭嘴,我儿子以前多么听话,大家有目共睹,但自从娶了媳妇后,一切都变了,非但搬去了镇上过,还被人吹枕边风,对我们老两口不闻不问,换作你们生气不?”王氏歇斯底里地吼道,那声音犹如那惊雷一般,震得人耳膜生疼。
眼瞧着,整条街的老头老太太像潮水一般涌到家门口看热闹,田宝儿的脸瞬间涨红得厉害,觉得很是丢人。
此时的场景,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豆腐掉灰堆,洗不净拍也拍不得。”
这若是别人,他早就动手了,可只因眼前之人是他的亲娘,那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打不得骂不得。
“您不要什么事都怪到我媳妇头上,但凡她有您一半厉害,也不至于,为了不让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而躺在被窝里独自落泪,如果不是我追问,还不知道您都打去了我老丈人家。”田宝儿真的要气炸了,就没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人。
以前他还觉得老娘那么对大姐是理所当然,毕竟不是亲生的嘛!如今倒好,就连亲生的也不放过。
“我那还不是去找你春耕,不然我吃啥喝啥?你又没告诉我住址,只能去你老丈人家。我只不过是说了她闺女几句,两人就不乐意了,动手打我,有他们那样的吗?我看就是没瞧得起你,否则,绝不会这么对我。”王氏依旧在继续狡辩着,打死不承认自己有错。
“您也不必在此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们是啥样的人,我最清楚。如果不是看中我这个人,他们根本就不会选择与您做亲家,知道不?
这是一两银子,您拿去春耕足够了,粮食我也会每月按时送过来。只求您别再去打扰我的生活,别再去欺负我媳妇。她为了我已经受了太多的委屈,如果您依旧死性不改,休怪我无情,再也不回来。”
田宝儿再也不想与他娘继续理论下去,否则他觉得自己肯定会“吐血而亡。”
他把一两银子像扔垃圾一样,扔在王氏面前,便大步挤出了人群,朝看房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