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婶嫌弃地闻着他浑身酒臭味,扇着风:“又喝酒又喝酒,有点臭钱就知道喝酒,出去门也不知道锁一个,废死你算了!家里来贵客了,还不赶紧清醒清醒准备!”
“贵客?”钱不余眯眼重复马三婶的话,紧接大幅度一甩胳膊,“我钱不余哪来的贵客,你快从我家里滚出去!贵客,哼,老子不喜欢贵客,老子喜欢有钱的傻子。”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扭头发现院子里不知道啥时候多出来两道…不对,好多道身影。
其中一个极其魁伟,像堵墙似的砌在那儿,墙上还有窟窿,窟窿里头冒着幽幽的暗光,像可怕的鬼火。还没等钱不余尖叫出声,那黑影快步靠近,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朝他丢来——
——啊!!!!!
哗啦。
凉水浇了钱不余一脑袋。
他哆嗦肩膀,酒意骤然清醒,睁大眼睛望向那边。
好巧不巧,正是那两个“有钱的傻子”本人。
……
马三婶看钱不余醒酒后就准备走了,临前还跟钱不余在院子里掰扯,最后拉扯半天,只见走时马三婶手里提了两串腊肠和一盘花生米。
钱不余挠挠脑袋,烦躁地甩上院门回来,两位“贵客”正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他也不装了,先行摊牌:“好吧我是骗了你们,你们想咋样咋样吧。”
“你为何要说谎?”薛云妙不解。
“姑娘你傻啊!我在这住了快三十年,从没外头的人找过我,而且你俩这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谁晓得是不是京城来的,想拿萧玉堂要挟我做事,我自然是要第一时间保命。”说到这他啐了口口水,“都怪马三婶那张碎嘴子,什么腊肉腊肠都封不住她的嘴。”
萧况逢:“所以你认得萧玉堂。”
“我就这么一个表外甥还活着,连他都不认识聂婉罗该死不瞑目,半夜抓我下地府了。”
“所以你们到底是来找我干什么的?我先说好,萧玉堂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和他虽然有些血缘关系,但他没见过我也不认得我,我可不会昧着良心去京城诋毁他的。”
……原来他还觉得自己有良心啊。
但薛云妙也确实犯难起来,不知该如何下手。这是萧况逢忽的抬手将剑摆到桌上,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差点将钱不余惊得拔腿就跑。
“当年聂婉罗与长兴侯的事情,你可清楚?”
钱不余怔住,似乎对他的话产生几分困惑,然而很快反应过来什么:“啊,长兴侯…我知道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