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润听后,却是她话中的指出一点:“陛下虽将萧玉堂召回宫中,却未必是想让他当太子。”
“可是陛下几个子嗣里,算上萧玉堂,他的资质才是最好。”
哪怕她厌恶萧玉堂,也不得不承认萧玉堂的聪明才智远胜过太子。
“萧玉堂才智京城皆知,但对陛下而言,他始终是外人。一个曾经当过下臣子嗣,冠过外姓的儿子,陛下不会肯将皇位给他。再有一点,”薛润语气不重,但却格外让人安心,“陛下曾召见过我,有意提拔我为左春坊中允。”
左春坊乃是詹事府内部机构,主要管的就是太子奏请和讲读。
薛润现在虽然官职不高,但当初可是科举状元,由他来做太子近臣,这背后的深意显而易见。
“当初历经祭天后,太子声名狼藉,陛下虽然有过犹豫,却依旧没有下旨废黜,足以说明陛下想要的太子,只有这一位。”
薛润被召见的次数不多,但仅从这些细微里,就清清楚楚猜到了陛下的决断:“只要是按照圣旨下令,萧玉堂绝当不成太子。”
“那他会不会用别的手段?比如伪……”
戛然而止,她猛地收住声。
薛润神色凝重,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但更沉重的是,他竟真的觉得会有这样一日到来。
“不管如何,萧玉堂若要顺利登上皇位,必要铲除我们这些太子身边的人。”他拧紧眉,想到另一件事,“今日爹爹回来我便会和他商议以防万一,你别担心。”
这正是薛云妙来此的目的,她暂且放下心,道:“哥哥在翰林院里,也要万事小心。”
薛润:“嗯。”
兄妹俩又聊了一会儿。
正逢午饭时间,与薛母一同用了菜肴。
饭桌上薛云妙忽然想起再过段时间就是薛润生辰,于是问道他们打算如何举办。薛润不喜欢大张旗鼓,但是奈何母亲想要热闹地庆祝一回,所以还是应下了大操大办的事。
“那……要请宁家小姐吗?”
话出口,薛润显然抖了下。
以前宁娇就喜欢找他。马球会让她丢了脸后,稍微收敛一点,但不多,还是会用各种千奇百怪的借口跑来薛府。
要么是风筝飞进来了,要么是丫鬟跟薛府家丁私奔了,要么就是得了相思病半死不活,非要见他一面才能缓口气,次数多的都快像住在这。他已经对这个名字产生了阴影,听听都要心颤。
薛母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哥哥不让请,所以没邀。不过娘亲觉得这宁府的小姐挺可爱的,配你哥这古板性子正正好。”
薛润正色肃穆:“娘。”
“好好好,娘吃饭,娘闭嘴。”薛母埋头吃饭,眼里笑意却半点藏不住。
薛云妙:“大哥,我可不觉得宁小姐是你不请就不会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