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宸疑惑:“怎么,断袖它飞走了么?”
沈观砚回抱住白卿宸,咬牙切齿:“不,它回笼子了。放心,笼子没锁。”
白卿宸听出了沈观砚情绪里的不安,(你是怎么听出来的?)于是安抚地拍拍沈观砚的背:“嗯,别担心,断袖不会离开你的,我也会陪着你的。我会像断袖那样,即使没有笼子,也陪着你。”
所谓谎言和誓言的区别在于,一个是听的人当真了,一个是说的人当真了。
而那句“我会像断袖那样不离不弃陪着你的。”作谎言太真,作誓言太假,说的人和听的人是否有当真,那却是不得而知了……
白卿宸和沈观砚自然不可能在床上抱到天长地久,于是白卿宸很快就撒了手。
“观砚,你的随从呢?身为世子是不大可能独自出门的吧?”
沈观砚的眼神在白卿宸的上身逡巡,带着些玩味的笑意:“你何必多此一问,我不带人还不是因为拜访的对象是你。”
白卿宸故作淡定地飞速穿戴齐整,心下倒是有些讶异。自己既是想要和沈观砚成为伙伴关系,自然是不喜他前呼后拥的。但沈观砚能想得如此通透,并真的考虑到这点,实在是极为难得。对方如此了解自己且不说,但自己和他有亲密到让他这般体谅的地步么?
那么就有三个可能:第一,老子惊才艳绝,他虽然表面上淡淡的,其实心里面早已经五体投地了。
第二,他本身武功高强,带不带随从其实都无所谓,所以就顺便考虑了下本人的心情。
第三,他其实另有所图,所以刻意交好,表现出对自己额外的重视,以便今后磨刀霍霍向主角。
白卿宸笑笑,站起身来理了理外衫,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沈观砚还是很对自己胃口的:“观砚,以后还是不要独自出门的好。你毕竟身份特殊,若是被歹人趁虚而入就糟了。”
沈观砚也下了床:“不妨事,我自有人暗中护着。”
白卿宸想了想,估摸着他说的是暗卫之类的,于是点点头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
白卿宸随手从床边的书堆里抽了一本递给沈观砚:“我收拾一下,需要些时间,你看着书消遣下吧。”
沈观砚接过书,一翻开,顿住了,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卿宸:“你给我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