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小区管家正站在黑色轿车外面,向车后排的男人请示。
“陆总,行李搬得差不多了,您要上去看看吗?”
也不知道为何,别墅的新主人一上午都坐在车里,既不进去看房也没有任何要求。
果然,男人掐了烟一如既往道:“不了,我还有事。”
虽说是有事,可车子依旧岿然不动,显得这话像是在打发人。
有钱人的心思难猜,管家不好多言便只能转身离去,余光中,他见男人抬眼望向三楼窗户的方向。
可那里只有两个穿着搬家公司制服的普通工人正在搬一副国画——毫无异常和观赏性可言。
这时,前排的司机斟酌了半晌终于开口道:“老板……”他似乎非常以及极其小心翼翼,“您的信息素……”
作为普通a也受不了高阶a突然释放出的信息素,不要说身后这位男人的信息素等级在高阶之上,又冷又沉,简直像座巨大的雪山。
意识到姜秘书的为难与不适,陆曜山这才立刻收回了信息素。
他表情抱歉地说:“不好意思,不知不觉就释放出来了。”
看到盛昔陶和那个男人在窗口亲亲我我的样子,陆曜山的信息素除了原本就不易控制,此刻蹭蹭往外冒。
姜秘书松了松领带:“没事没事。”
他从后视镜中望着这位还没认识一个月的新老板,想了想问道:“陆总,复诊的时间安排在下周五可以吗?”
听说陆曜山的身体不太好,此次来国内发展一方面也是为了寻医治病。
听到他说“可以”,姜河又问:“晚上的视频会议挪到八点半行吗,对方说要再准备一下。”
“好的。”
“之前投标的文件副总说再修改一下,下周一发您邮箱可以吗?”
“行。”
简直短到极点的回答,姜秘书的心中又升起了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本来听副总说,英国回来的总裁是个十分严厉的s级alpha,同事们还没见到真人就私下同情他要伺候这么个主儿,谁知一个月相处下来,发现姜河发现陆曜山意外地平易近人。
只是身体有恙,随身携带的包里除了文件,还有大大小小的药物,外服内用,胶囊注射剂应有尽有。
记得第一次被嘱咐挂号的时候,听陆曜山草草说了一句:“挂腺体科。”
姜河听完翻了翻手机屏幕上的挂号页面:“这个胡医生可以吗?”
——人民医院腺体科副主任医师,胡芮,副高级。
谁知陆曜山摇头,他伸手往下滑了一阵,在其中一行打了个勾。
——人民医院副院长,腺体科主任,贾佟,医学博士,正处级,曾赴德国、英国进修……擅长先天性腺体病、信息素矫正、腺体撕裂等手术,是国内腺体分离和植入手术的奠基人……从业期间发表sci学术论文十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