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归陶师兄和陆施主的事了。”
从意含着牙膏,说话模糊不清。
“他们俩个……以前……就认识?”
从心接了水往脸上扑,搓了两下后拿洗得发白的毛巾擦了擦,慢条斯理地绞着水。
“好像是的,陆施主说希望归陶师兄回到他身边,还说想和他做朋友。”
话音刚落,只听“噗!”得一声。
另一边的一个和尚突然吐出水来,他惊讶地说:“陆施主给大师兄发朋友卡了?”
“从玉师兄,什么是朋友卡?”从心疑惑地问。
“就是明明要表白却怕被拒绝,只好以朋友的身份接近。”
二十岁的从玉师兄熟练解释道,他在寺里排行老三,平常负责烧饭做菜。
听到这话的两个师弟不约而同惊讶。
“你是说陆施主喜欢大师兄?!”
从玉擦了擦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刚要向他们解释,这时却被人拍过肩去。
“morning!”
“哇!”
眼前出现的两个男人令大家不由吓了一跳。
只见陆曜山一脸愉快地冲他们打招呼,而归陶大师兄却满脸精神不振的样子。
第8章 在哪里领脸盆和牙刷
很显然,他昨晚并未睡着,而且更离谱的是,昨晚陆曜山说要听他念经,他二话没说就把门关了,谁在早上一开门就听见隔壁房间也吱呀一声,紧接着,探出张熟悉的面孔。
此刻,盛昔陶黑着脸:“从玉,客房没位置了吗,为什么把外人安排在寮房?”
负责接待外客的从玉向来最怕大师兄,他小心地开口:“是陆施主说喜欢大师兄门前的溪水,想住在那儿……而且师父也同意了。”
感受到从玉求救的眼神,陆曜山故作姿态地帮腔:“他说的是真的,你要怪就怪我。”
盛昔陶顿时冲他翻了个白眼。
面前的师兄弟们见状,不由露出和昨晚一样八卦的表情,盛昔陶清了清嗓子:“都洗漱好了吗,洗好了快去上早课。”
大师兄一催,大家又各自忙碌起来,从意飞快掬了两捧水打湿脸颊,捞过架子上的毛巾边擦边跟着从心往后殿跑。
从玉也说:“你俩等等我啊。”
望着他们三个高矮不一的背影,陆曜山好奇地问盛昔陶:“你们还有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