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盛昔陶又沉默了,他呆坐在原地,良久,抱住了脑袋。
没关系,没关系的盛昔陶,生活就是这样的!
你以前在精神病院打零工的时候,不也遇上过这样的病人吗?
没关系的,这样的人一般很容易嘎,熬过去就好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就当是积功德了吧……
第二天早上,窗外的鸟啼首先叫醒了陆曜山,他睁开眼睛的同时蓦地一愣。
头顶的天花板似乎在哪儿见到过,吊灯也眼熟得很。
恍惚之间,他赫然想起这是自己家!
宿醉的记忆一下从眼前闪过,陆曜山猛地坐了起来,同时,他看到身边的一幕,不由呼吸停滞。
只见盛昔陶正侧躺在地毯上,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两人盖着同一条毛毯。
心中顿然紧张,陆曜山用力眨了眨眼睛,等发现躺在身边的人并没有消失时,他感到了一股雀跃。
盛昔陶闭着眼睛,似乎还没醒来,他粉色的头发有些炸毛,干净的胳膊露出一截在毯子外边,陆曜山轻轻俯下头去,闻见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好闻的味道。
除了淡淡的白木香,他惊喜地发现,还有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
尤其是脖颈那处,露出来的一片皮肤泛着象牙般的光泽,红莲熠熠生辉,只是在靠近腺体的地方贴了一片抑制贴,有些煞风景。
不过介于自己当下心情不错,他很快原谅了这个缺憾,附身再次靠近盛昔陶。
谁知就在这时,身下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空气在这一刻迅速凝固。
“……”
双方王八看绿豆地对视了三秒后,陆曜山迅速撤开身体,盛昔陶则飞快地起身与之拉开距离。
空气中爆发出了令人窒息的尴尬。
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穿过树枝,投下一片破碎摇晃的影子。
陆曜山半张脸露在光线中,不自然地瞥向盛昔陶。
盛昔陶除了开头那一愣,这会儿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像是对他的行为甚不在意。
这就令人莫名吃味。
陆曜山不由开口。
“你……”
“你……”
谁知盛昔陶也同时张开了嘴,两人齐齐顿住。
陆曜山轻咳一声:“你先说。”
盛昔陶听了,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了几圈,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话,陆曜山明显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