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陆骢“噔噔噔”地下了楼,他凸着眼睛一边走一边怒气冲冲地指着儿子的鼻子。
“放屁!你再敢说一句你喜欢那个残废劣质的omega试试!”
陆曜山丝毫不退让:“爸,盛昔陶没有残疾,也不是劣质omega!”
他高声反驳:“况且当年他的腺体是怎么受伤的你们不也知道吗?”
“是为了我,他是为了救我!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那也是他应该的!”
陆骢的声音比他还大,哪能听得一派胡言,理直气壮地说:
“我们家供他吃供他喝,还让他上学,他理应报答陆家报答你!要是放他在孤儿院待一辈子,他才早就死了!”
陆曜山:“可你把他带到陆家,不就是为了利用他吗,这个家里有谁尊重过他,把他当人看了吗?!”
“那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你这个破腺体!”
父子之间一声高过一声的争吵猝不及防在此刻停止。
陆曜山张着嘴巴,像是被一只手猛地掐住了喉咙,顿时说不出半个字来。
陆骢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言,也不由怔在原地。
这么多年来,陆曜山的腺体病,俨然已经成为了这个家里的一块心病,正常情况下大家都是刻意回避,可惜争吵起来一旦口不择言,便会像火药桶一样“嘭”地爆炸,将所有人炸成粉末。
客厅里的气氛压抑而沉重,佣人们不敢大声喘气,小心地往墙角靠了靠。
最后只能是白筱落先开了口,面对眼前两个怒气冲冲的alpha,她尽力平复下情绪,上前摸了摸儿子红肿的脸。
“曜山,听妈妈一句劝,想想你的身份,你姓陆,你和盛昔陶是云泥之别,你要真把他娶进门,有想过爷爷、二伯、三姑妈,那些亲戚朋友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家吗?”
陆曜山侧了一下脸,躲开了母亲的手,反问道:“所以您和爸为了你们的面子,其实连我的想法都可以不在乎?”
白筱落听了急忙解释:“不是的,我们理解你有独立的想法,但是你不能这么固执,你得体谅体谅这个家,我和爸爸也都是为了你好。”
“那谁来体谅我呢?”陆曜山红了眼,咬着牙道,“如果为了陆家继承权,就要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生子,那我宁愿不要。”
这冥顽不灵的模样真叫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