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晖雨见状道:“你可以闭一会儿眼,到了我叫你。”
盛昔陶想说可以再坚持一下,可惜没过几秒眼皮便沉重地阖上了。
意识像断了片一样陷入黑暗,梦里乱七八糟,兵荒马乱,等他无比疲惫地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房间里。
头顶昂贵的水晶吊灯和巨大的白色床榻令他一瞬间紧张地坐了起来。
这里是酒店?!
盛昔陶扶着昏胀的头脑,立刻把手插进口袋,触摸到了手机后,他庆幸自己不是在梦里,然而看了一眼屏幕后,他宁可是在梦里。
因为时间已经过了早上八点,而他所处定位依旧在伦敦市区。
原本应该坐上飞机回国的自己怎会躺在这儿?
陆晖雨人呢?
脑子里冒出一连串问号,他下意识查看自己的衣服没有被解开的迹象,又见自己的背包被丢在床头,身上的钱财也未被拿走,傻愣了半晌后,终于反应过来什么,立刻起身往外跑。
谁料刚一开门,便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股压抑寒冷的信息素似曾相识,扑面而来的是不可遏制的怒意。
“你穿成这样准备去哪儿?”
陆曜山凌厉的嗓音猝不及防地响在头顶。
盛昔陶一下定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料到陆曜山就站在门外。
只见他面色极度不悦,眼睛在盛昔陶凌乱的衣领上扫过,而后迅速往房间内瞟了一眼。
“……”
这一连串的举动分明带着检查和怀疑,盛昔陶还没回过神,内心轰隆下沉。
“你想找什么?”
他注视着陆曜山,嗓音喑哑地问。
陆曜山理直气壮地瞪着他:“陆晖雨人呢?!”
“……”
这问题显然哽住了盛昔陶,因为他也想知道答案。
可惜陆晖雨这个混蛋早就不知所踪。
此时此刻,陆二少的目的昭然若揭。
假意收留和接送不过是个障眼法,他想看到的是陆曜山把自己“捉奸在床”。
盛昔陶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陆曜山根本不想听他解释,他掏出手机,将屏幕上的视频怼到盛昔陶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ross亲眼看见你俩进了酒店,你现在还敢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