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见他气恼,下意识往屏幕瞧了一眼,这一眼却让他想立刻昏死过去。
手机上赫然是陆晖雨扶着他从地下车库出来,坐电梯上到酒店大堂,再进到酒店房间的视频画面。
望着视频中的景象,盛昔陶第一反应就是向陆曜山解释。
“早上陆晖雨说要送我到机场,车开到中途我晕过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在这个房间里了。”
这话逻辑链没问题,加上那视频中,盛昔陶被陆晖雨紧紧拦在怀里,从背后根本看不出他此刻有无意识。
陆曜山听了却不为所动,他一意孤行地认为自己被背叛了,气愤地一把捏住盛昔陶的肩。
“你现在连一句实话都不肯对我说了是吗?!”
盛昔陶觉得冤枉至极,顿时大声:“我说得都是真的!陆曜山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讲道理?”陆曜山嗤笑一声,从身上翻出了另一样证据,直接丢在地上。
只见那颗圆滚滚的东西在地毯上弹了一下,滚落到角落。
盛昔陶错愕地低下头,等他看出来是什么时,不由一顿。
那是颗墨绿色的纽扣,上面还带着被扯断的线头。
与此同时,陆曜山站在他身后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颗扣子是你外套上的吧?”
语毕,他再次粗暴地将盛昔陶拽到面前,扯住他外衣的右侧口袋翻开来,果然发现那里缺了一粒纽扣,随即整个人如遭雷劈。
盛昔陶被他拽得生疼,刚想开口辩驳,看到这副景象,也怔在了原地。
他根本没注意到这颗纽扣是什么时候掉落的,或者,它是被故意扯掉的。
陆曜山显然就是这样想的,他此刻怒不可遏,脸色白得像鬼。
盛昔陶脑中的惊慌一下子放大,他错愕地问:“你是在哪儿捡到的?”
这问题简直是在往陆曜山的心上插刀,他脸色又白了一度,咬着牙道。
“陆、晖、雨、家。”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盛昔陶愣在原地,他的意识发懵之际,陆曜山再次开了口。
像是觉得这颗“纽扣”还不算什么,他偏要将两人都逼到悬崖上。
“盛昔陶,我倒是想问你,你说陆晖雨早上答应送你去机场,你和他是约好了早上见,还是昨晚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