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昔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震惊地抬头。
只见陆曜山冷漠极了,似乎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信。
于是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嗓子眼里。
盛昔陶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把自己推入了有口难辩的牢笼。
陆曜山见他沉默,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
他像无头苍蝇似的找了他一晚上,整个伦敦都快掘地三尺了,直到早上才意外听见白筱落说陆晖雨一整晚没回家。
他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和内心的矛盾焦灼,立马开车去了里士满,到的时候大概七点半,可迎接他的只有别墅的管家。
管家没有承认陆晖雨有带外人进来留宿,只是百密一疏,离开前,陆曜山在进门的玄关角落看到了一颗似曾相识的纽扣。
如果只是一颗纽扣,根本说明不了问题,盛昔陶的外套又不是私人定制,哪里都能买到,或许是陆晖雨的哪个情人留下的也说不定。
陆曜山这样安慰自己,他可以接受盛昔陶躲起来不见他,但绝不能接受他出现在陆晖雨那里。
谁知老天偏要戏弄人,ross突然发来了两人进入酒店的视频,于是,这所有的一切串联在一起,拼凑出来的巧合,饶是陆曜山再不愿意相信,也无济于事。
他立刻发疯似的赶到酒店,上楼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事实也终归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虽然陆晖雨不在,但盛昔陶衣衫不整,浑身上下沾染着他的alpha信息素的模样足够说明了一切。
无论有没有发生什么,这一夜也有口难辩了。
此刻,盛昔陶站在原地,俨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纵使跳进黄河,现在也洗不清了。
陆晖雨豁得出去,居然能拿自己当诱饵算计他和陆曜山。
他内心惨淡地一笑,是自己太天真了。
而陆曜山还蒙在鼓里,他的理智已经被抛在了九霄云外,情绪激动起来口不择言地说:“没想到你和陆晖雨挺腻歪的,先是在他家搞了一夜,现在又光天化日来了酒店?”
他眼底发红,嘲讽地看着眼前的人:“盛昔陶,你和他什么时候这么难舍难分了?”
盛昔陶听完,心脏被狠狠捏住,他有些站不住,只能紧靠在墙边不让自己倒下去。
他注视着陆曜山,问:“如果我说,我只是去他那儿住了一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做,你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