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右耳……听不见了。”
陆曜山蓦地怔住,紧接着一股巨大的苦涩从他的心底升了上来。
泪水划过了眼角,他没顾得上去擦,抬高了一点声音说:
“过来,我亲一下。”
盛昔陶听话地把头低了下去,他感觉陆曜山亲了亲他的嘴角和脸上的泪水,分开一瞬间,两人明显不想这么快结束,于是又浅浅地接了一个吻。
探视的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光头保镖进来赶人,过会儿医生就会过来查房,加上陆曜山还需要休息,盛昔陶便也没久留,立刻回了自己的病房。
姜河和Ross还在等他,曹旭和Mica则先走了,他们四个昨天就跟着医生上去看过一趟。
贾佟因为身份特殊,暂时还没有被陆家归到“党羽”的类别里,毕竟陆曜山的腺体还需要他帮助治疗。
盛昔陶被保镖推回来,Ross上前问他:“怎么样,大少爷状态还好吗?”
盛昔陶莫名想起陆曜山开头噎住他的那句话,答:
“牛得不行。”
Ross听完和姜河对视了一眼,昨天陆曜山看着他俩明明还是一脸茫然。
“您好,您哪位?”
“啊,是我秘书?”
“那您呢?”
“哦,也是我的助理?那可真巧了!”
姜河回过神来,犹犹豫豫地问盛昔陶:“那个……老板他有没有问……你是谁?”
盛昔陶想起陆曜山的话,摇摇头:“没有,他说他昨晚想起我了,可能是记忆有所恢复。”
他本想安慰继续他俩,谁知下一秒,ross突然悲痛地“啊”了一声,紧接着,姜河露出胜利的笑容,伸出右手递给ross。
“我说老板忘记谁都不能忘记盛先生的吧,我赢了,快给钱,两百英镑!”
盛昔陶:“?”
后来的日子过得快了些,盛昔陶的腿终于能落地走路,陆曜山也能下床坐轮椅,期间他断断续续听说了所有的事,包括陆晖雨被抓,现在还蹲在看守所,不过由于陆家的坚持,他还没有正式判刑。
陆曜山听到母亲说这些时,心情十分复杂,他当然没有要置亲弟弟死地的意思,只是就这么和解,又觉得不行。
况且父母那边似乎也没有要承认是他们指使的陆晖雨,对盛昔陶厌弃愈发强烈,偶尔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对他有所客气,当然,还有一个非常头疼的事情,那就是他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