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兰太清楚,阿涧于楚惊春而言,实在是太重要。
楚惊春微微摇头:“只恐怕,太后已经做了什么。”
如今与她提及阿涧,不过是想提醒她,这天下究竟在谁手上,谁才是一国之君。至于面上的和善与送上门的面首,不过是恩威并施绵里藏针罢了。
“什么?”
烟兰略惊,转而回想太后娘娘当时语态,分明是已然将阿涧当做威胁。
“那……”烟兰担忧道,“那阿涧会不会已经……”
楚惊春思忖片刻:“目前应是无事。但,我对寿安宫这位,实是交手不多,不能完全揣度其心思。眼下她确然没必要直接杀了阿涧,但她以此来敲山震虎也不无可能。”
“阿涧现在不是很厉害了吗?还是会被人捉住吗?”
楚惊春未应,只静静笑着,随后道:“若我是她,当想尽办法令阿涧为她所用,实在不成,方取之性命。”
烟兰脸色愈加惨白:“阿涧的性子,他是断不可能妥协的。”
“是人便有弱点。”
楚惊春淡淡出声,转而道:“飞鸽传书已是来不及,再过三日便是鱼露来信的日子,届时一切自可分明。这段时间,尽快查明姜大人虚实。”
“您要用他?”
“看看吧!”
楚惊春耷下眼皮,如今虽已掌大权,但得来太快,个中枝节与琐碎尚未探明,务必看个清楚才好。
回至长公主府,将将绕过照壁,楚惊春望着眼前人便是顿住了步子。
对面之人明显等了许久,只等她回府。
御医们随楚惊春一道而来,隔着一张照壁,正预备往前。见楚惊春顿住,只得堪堪停住。
“先生何事?”楚惊春语调淡淡,依着张平晏的位子,正巧瞧不见后头跟来的御医。
张平晏明显急切:“太后可有为难你?你如今可好?”
楚惊春笑笑,侧过身子请身后的御医们往前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