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大雪未止,炉火旺盛的殿内仍挤入了丝丝凉意,宫远徵弯下腰,手臂穿过我的膝弯,打横抱起。
身子落入软榻,他拉过锦被将我裹住,手臂撑在我耳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点点头,眸光落在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刚刚哭过的眼睛浸润湿意,似乎很好欺负。
我从锦被里抽出未受伤的手臂,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又出气般揉了揉,“让你不理我。”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任由我欺负,眼神中满是温柔笑意。
指尖勾住下颌微微轻捻,闷哼声从他喉间流出。
修长指尖落在我鬓边,替我理好发丝,“等你身子好了,想怎么出气都依你。”
宫远徵俯下身,距离挨得很近,眸子里墨色翻涌,“我整个人都是姐姐的。”
他真的很会勾引人。
“可我现在就想亲你。”我放在锦被下的指尖悄悄攥紧床褥,不甘示弱,微微抬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声落他显然有些诧异,从前我几乎从没说过如此直白的话。
嗓音不可自抑地暗哑,他轻抬起下颌,眸光勾人得紧,挑眉道,“给你亲。”
薄唇靠近,被我抬手捂住,他垂眸吻了吻我掌心,又热又轻柔。
在他的注视下,我将掌心翻转,落在自己唇上,“这样或许就不会让你沾染上圣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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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颤了颤,骨节分明的手抓紧帛枕,方才悄悄平复的眼眸又泛起红意,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唇,喉结也在缓慢滚动。
想要的欲念让他双肩微微发抖,半晌宫远徵低下头,“咬牙切齿”的声音染上些许无奈,“姐姐,你真的很会折磨我。”
谁让你总是勾引我。
*
雪后的旧尘山谷空气清冷,没有外人的打扰,我们难得过了段独处的日子。
宫远徵吩咐医官下的药方很管用,加上药膳的辅之,我熬过了圣疮发作最凶狠的几日。
户牖打开少许通风,难得有空,我将前些日子宫远徵重新补给我的生辰礼取出来。
他从殿外门边拿回汤药,漆盘上还有一个锦盒。
纸条展开,宫远徵眉间凝起些许冷意,我见他一直站在原地问道,“怎么了?”
想起阿沅这段日子一直住在角宫,忽而有些警觉,坐正身子问道,“是阿沅出事了吗?”
他摇了摇头,一手端药,一手捏着纸条走到榻边,“划破你手臂的匕首,哥哥让医官取回医馆了。”
他坐下身,眼含愠怒,“在哥哥的威胁下,叔父吐露那匕首上沾有血渍。”
“是患了圣疮之人的血。”宫远徵补充道,“他还承认阿沅的圣疮也不是意外。”
前段日子旁系有一侍女回家探亲时染了圣疮,她担忧连累家人,便隐瞒不报回到宫门。
叔父发现后以她全家性命相威胁,让她在医馆故意接近阿沅。
之前因斩杀点竹,我身负重伤,阿沅自出生便体弱,还是上官浅的药膳调理好的。
但他还是比其他孩子瘦弱些,面对凶恶的圣疮难以抵挡。
我眸光沉下来,“阿沅染上圣疮或是叔父有意为之,但用匕首公然在徵宫门口刺伤我,让我也染上圣疮,他没有这个胆子。”
“可哥哥说毒酒都用上了,一向软弱的叔父竟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
宫远徵叹了口气,“看来他要动手了。”
“他知道我们不会放过他。”